這個懷抱如風一樣迅猛,安顏下一秒就被橫抱而起,那膝蓋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那白色墊子一麵被染得鮮紅,墊子的布料也被撕裂開來!
“伍揚!”赫筠深的視線落在那墊子上,瞪著那墊子的可怕眼神像是要狠狠將它燒出一個大洞似的。
“是。”伍揚立即彎腰將地上的墊子拾起,看著那沾染上鮮血的墊子,伍揚一把就將墊子徹底撕開,裏麵的棉絮頓時飛揚了出來。
碎玻璃渣也隨之散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墊子裏居然有碎玻璃片!”徐嬸嚇得驚呼出聲,她望向眼前的俞佩雅和簡曼溪,徹底豁出去了,“我從來沒想過老夫人和簡小姐會這樣惡毒,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居然會做出這種恐怖的事情!真是喪盡天良!”
安顏瑟瑟發抖,臉色煞白,小臉早已毫無血色,她的身體好不容易好轉了一些,眼下的情況頓時就變得嚴重起來。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她膝蓋上的鮮血順著白皙的小腿滴落而下,滴落在他的衣服上、褲腿上……
赫筠深的表情可怕至極,宛如被徹底激怒的野獸,那雙深邃眸子迸發出來的炙熱怒火讓人畏怯的渾身顫抖。
“伍揚,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離開!”赫筠深瞥了一眼俞佩雅和簡曼溪,那堅硬的目光全然都是暴怒!
“是,赫少。”
伍揚應聲後,迅速帶著保鏢將俞佩雅和簡曼溪裏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
“赫筠深,我是你媽!我生你出來,你就這樣對我?讓你的保鏢像是看犯人一樣看著你媽媽,你爸爸的身體剛好轉,你想把你媽媽也氣進醫院嗎!”
“你可以選擇進棺材。”赫筠深冷嗬一聲,抱著安顏快步就進入了城堡之中。
安顏被凍得渾身哆嗦,臉色和唇瓣都是蒼白的,這樣毫無血色的慘白讓赫筠深的眉峰越擰越緊。
“少爺,您回來了。”秋晴看到赫筠深的時候是笑嘻嘻的,但是瞧見了他懷裏的安顏,眼神瞬間就變了。
赫筠深全程不理秋晴,抱著安顏就朝著電梯內走去,完全就將秋晴當成了透明人。
秋晴氣的咬緊下唇,眼神惡狠狠的瞪著那早已關閉的電梯門。
“慕安顏,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最好!”秋晴氣的怒哼了一聲,轉身就朝著一側走去。
赫筠深抱著安顏進入了主臥室內,他將安顏丟入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慕安顏,你真是找死!”赫筠深的臉色可怕,他修長的手指拿起了消毒藥水,打開之後直接澆在了安顏的傷口上。
消毒藥水一沾上安顏的傷口,她就疼的倒抽一口涼氣,她緊咬著下唇,小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那雙清澈的美眸泛起水霧。
趁著她疼痛萬分的時候,赫筠深動作迅速,用鑷子將碎玻璃片拔除。
他眉峰緊擰,俊顏冷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