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意思我明白。”薑嫣然肯定地說,“放心吧,哥,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好,嫣然,有你這句話哥就放心了。”薑振彪滿意地笑了笑,把最後一口茶喝了後又問,“怎麼樣,再來一杯吧?”
“算了,哥,茶就喝到這,我們回家吧。”薑嫣然莞爾笑道。
“行,你不喝,哥也不勉強。”薑振彪說,“那我們就回去吧。”
“好,哥,我們走吧。”薑嫣然說完就從椅子裏站了起來。
接著,兄妹倆就一道朝包廂門口走過去。
第二天晚上,薑嫣然約楚淩峰喝咖啡。楚淩峰並沒料到薑嫣然會同自己談公司的事,所以聽她提及這事,不免吃了一驚。
“楚董,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薑嫣然含笑著問。
“沒錯,我確實感到意外,因為你從來不跟我談公司的事。”楚淩峰答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對公司這方麵的事不感興趣。”
“是的,我對經營公司不感興趣,也不怎麼關心公司的事,但現在公司出問題了,看到我爸我哥整日愁眉不展,我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薑嫣然抿了口咖啡說,“現在,我要關心這事了。”
“就算是這樣,你又能幫什麼忙呢?”楚淩峰問,“你向來一門心思教書育人,潛心做你的學問,對經營公司一竅不通。”
“是呀,我確實幫不了我爸我哥什麼忙。”薑嫣然看著楚淩峰說,“你也清楚我這人不喜歡求人,但現在不得不求人了。”
到這時候楚淩峰明白過來了,卻假裝不知道地問:
“那你想求誰呢?誰又是你求助的對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薑嫣然莞爾一笑道,“直說吧,楚董,我是來求你的,懇請你不要再繼續打擊我爸和我哥了。”
“現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楚淩峰把臉一板,神情嚴肅地說,“嫣然,這是公司的決定,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所以我無法答應你。如果我的言行有損我們之間的友情,那就請你原諒。”
“楚董,難道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嗎?”薑嫣然失望地問。
“沒有。”楚淩峰態度堅決地說,“告訴你,嫣然,這是董事會的決定,是全體員工的意誌,所以我沒權力做出任何改變。”
“可你是董事長呀。”薑嫣然說,“如果你想做出改變的話,那就可以改變,其他人應該不會反對。”
“跟你說吧,我們公司實行的民主管理,就算我是董事長,也不能隨意改變已經做出的決定。”楚淩峰呷了口咖啡說,“何況這件事是由我提出的,是為了公司未來的發展,所以更加不可以做任何改變。假如你生我的氣,認為我一點情麵也不給你,我也沒辦法,隻能對你說聲對不起了。再強調句,這事沒有回旋餘地。”
薑嫣然看到楚淩峰態度這麼堅定,心就涼了一截,感到萬分的沮喪和失望。說真的,她壓根就沒想到楚淩峰會這麼果斷地拒絕自己的懇求,會這麼毫不猶豫把彼此的友情拋在一邊不管。不過,驚愕之餘她又覺得這一切是一種必然,因為楚淩峰把她父兄看作殺父仇人,現在眼看就要實現報仇的心願了,又怎麼會放棄。
盡管薑嫣然感到很絕望,但還是不想放棄,因此默然半晌道:
“楚董,我知道你跟我爸我哥之間的恩怨,也就能夠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可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你已經把我爸我哥整成這樣了,也算替你父親報了仇雪了恨。”
“如果就這樣放過自己的仇人,別說對不起我死去的父親,就連我自己也對不起。”楚淩峰眼裏射出兩道冷厲的光,沉聲說道,“薑嫣然,你要知道你爸你哥害死了我父親,所以我不能輕易放過他們。我要他們付出最沉重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楚董,你會這麼說,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要說句公道話,你爸的死不能完全歸咎到我爸身上來,商業競爭本來就是殘酷的,失敗一方應該有足夠的心理承受力。”薑嫣然說,“我想,楚董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再補充句,我爸在這事上並沒做違法的事。”
楚淩峰什麼也沒說,隻端起杯子呷了口咖啡,然後才說:
“沒錯,你父親是沒有做違法的事,但他陰險毒辣。現在我這樣做,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這我知道。”薑嫣然看著楚淩峰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爸是個意誌很堅強的人,一生中經曆過許多挫折和打擊,每一次都堅強地杠了過去。我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是嗎?”楚淩峰冷笑道,“不過,我覺得這次會是個例外。”
“不會的。”薑嫣然語氣肯定地說,“就算你把華盛集團奪走了,讓我薑家一無所有,我爸也會堅強的活著。至於我哥,也許會很痛苦,會很絕望,但絕對不會像你父親那樣輕生。再說我會好好勸我爸我哥,會鼓勵他們重新站起來,繼續努力奮鬥。”
“這我相信。”楚淩峰陰沉著臉說,“不管你爸你哥會怎麼樣,可我要繼續打擊他們,直到完成我的心願為此。”
“你可以拿走華盛集團,但無法拿走我爸我哥的生命,因為他們都是意誌堅強的人,絕對不會輕生的,除非你謀殺他們。”薑嫣然冷著聲音說,“如果真這樣,你又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我是個守法的商人,怎麼會做這種事?”楚淩峰說。
“既然你無法讓我爸我哥死,那又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呢?”薑嫣然緩和神色說,“如果你能放我爸我哥一馬,他們會因為感激你而向你父親懺悔,向你母親和你道歉,懇求你們的原諒。”
“懺悔,道歉,這一切能讓我深愛的父親活過來嗎?”楚淩峰突然憤怒地叫了起來,“薑嫣然,你知不知道我內心的痛苦?”
“我當然知道。”薑嫣然答道,“楚董,我了解你,知道你失去父親的痛苦,也知道你對我爸我哥有多恨,所以我並不怪你這樣打擊他們,甚至是奪走我們華盛集團。可我還是要說句,你這樣做不能實現血債血還的心願,隻會繼續加深薑楚兩家的仇恨。”
“你是威脅我,對吧?”楚淩峰冷冷地盯著薑嫣然。
“沒有。”薑嫣然溫婉一笑道,“我是希望我們兩家能夠捐棄前嫌,拋開恩怨,化幹戈為玉帛,這樣對兩家公司的發展都有利。”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楚淩峰堅定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告訴你薑嫣然,我是不會放棄報仇行動的,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勸,都無法改變我製定的計劃,以及要采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