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書雅站起來往外走去,“我回自己房間了。”
白書雅一走,夏汐就長長地歎一口氣,坐到林宜身邊,“別說我嫂子了,我看我哥都來氣,張口閉口為了女兒,還炫耀,真想給他一點苦頭吃吃,讓他清醒清醒。”
“這題難解。”
林宜無奈,其實她也煩應寒年照搬薑祈星那一套模式要女兒,但在牧羨光的襯托下,應寒年顯得正常很多。
起碼,應寒年不會逼她吃葡萄,不會逼她學夏汐的生活模式,隻是從自己改變而已。
兩人正愁著,忽然就聽“砰”的一聲,白書雅的尖叫聲傳來。
林宜和夏汐連忙撲出門去,就見白書雅摔在地上,手捂著肚子起都不起來。
……
白書雅住院了。
牧羨光第一時間從集團出來,匆匆趕到醫院,連跑帶趕地衝上三樓,看著病房號尋過去,一張俊龐沁出來汗來。
怎麼就會摔跤了呢。
這一幫傭人全是廢物,讓盯著還能出這種事。
牧羨光正要往前,忽然就聽李老的聲音從旁邊的辦公室裏傳來,“晚了,太大意了,隻以為是頻繁的孕吐,卻不知道人已經病入膏肓。”
“……”
牧羨光聽得頓時心裏咯噔了一下,猛地停住腳步,往裏望去。
李老正坐在辦公室裏拿著一張X光的片子和旁邊的醫生講話,旁邊的醫生虛心問道,“李老,您是權威啊,這個癌您有手術的把握嗎?”
癌?
牧羨光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李老搖了搖頭,歎著氣道,“早一個星期還好,現在不好說。”
李老年事已高,如今已經幾乎不手術了,能由他出手,自然是和應家息息相關的。
而現在住在醫院的應家人,隻有書雅。
“……”
牧羨光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一時間連進去問個清楚明白的勇氣都沒有。
假的。
一定是假的。
不是書雅,絕對不會是書雅。
牧羨光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往病房走去,病房沒進,就看到林宜和夏汐兩人站在走廊裏,神情格外凝重。
林宜轉頭,就見牧羨光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裏,不禁道,“你已經知道了?”
一切都是個烏龍。
白書雅沒有懷孕,隻是胃炎,才會嘔吐。
至於驗血,是護士拿錯了驗血管,家裏的驗孕棒又出現了質量出錯的問題,巧得就跟演戲似的。
看來他是失望大了,臉白成這樣。
聽到這話,牧羨光腿一軟,高大的身形搖搖欲墜,伸手扶住牆壁才勉強撐住,臉上更加一點血色都沒有。
“哥,嫂子沒懷孕。”
夏汐本來是想斥責牧羨光的,可看他這樣又不忍心,便簡單說了下。
“我知道。”
牧羨光聲音都已經無力了,那不是孕吐,那是患病,“書雅自己知道嗎?”
“已經知道了。”
夏汐點頭。
牧羨光頓時責怪地看向她,壓著火道,“你怎麼回事,患癌這種事怎麼能讓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