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腿骨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淩宇痛得齜牙咧嘴,怕吵醒白茶又不敢叫,隻能硬憋著看向眼前冷下臉來的凶手——應景時。
要命。
連調侃一句都不行嗎?
“不會說話你可以出去。”應景時眸光陰寒地盯著他。
“好好,就問最後一句,那要不要和MK合作?”淩宇小聲問道。
白茶躺在床上,見聲音還未停下,迷糊地睜開眼,看到應景時冷著的臉,隻見他看一眼手中的文件,沉聲道,“你先跟那邊的人接下頭,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好的。”
淩宇退了出去。
應景時關上門,拿著文件走回辦公桌前坐下來,一坐下,他的臉色徹底沉下來。
車禍。
葉家。
要是車禍的線已經被他和白茶修改,那葉家下麵的MK公司突然想要合作,又是什麼意思?純粹為了共贏?
還是說來探他的底?看他這個“應”姓和應氏集團到底有沒有關係?
葉家這些年的複仇之心一直沒死麼?
還是說,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你老子混到現在,要是看點證據就什麼都不懷疑的話,早就被人弄死了。”
應景時想到應寒年在書房說的話,麵色沉了沉,修長的手猛地合上麵前的文件。
這事不能僥幸。
有過的悲劇不能再重複,必須想辦法了解個透徹。
“你臉色好可怕……”
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應景時側目,就見白茶裹著毯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雙眼弱弱地看著他。
“吵醒你了?”
應景時的唇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眉宇間的陰鷙之色立時消失不見。
堪稱變臉。
白茶用毯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有些迷茫,“你沒事吧?”
他剛剛的神情跟反派專用似的。
“沒事。”應景時從辦公桌前站起來,走到她身旁坐下來,打量著她,熊貓眼明顯已經消退許多,“要不要再睡一會?”
白茶搖了搖頭,“我剛剛好像聽到你們提葉樺了。”
“你就因為聽到這個名字才醒了?”
應景時的臉色一青。
“……”
什麼叫聽到這個名字才醒了,哪來的陳年老醋。
白茶一頭黑線,“沒有,我就是奇怪會聽到他,而且你關門後麵色一直不好。”
“沒什麼,剛剛隻是突然想到了一點事情,覺得有些想不通。”應景時伸手揉她的腦袋。
“什麼事想不通?”
白茶疑惑。
“公事。”
“哦。”白茶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認真地問道,“對了,之前叔叔不是說要查兩個車牌的事麼,查得怎麼樣了?”
應景時有些訝異於她的敏銳,但這種驚訝隻在他眼中晃了一下而已,他神情淡然地道,“不怎麼樣,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那不就說明隻是意外麼?
可他隻說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你們還是認為那兩場車禍不是意外?”白茶蹙眉問道。
“還在調查。”應景時道,見她又要問便道,“關心上這事了?看來這一場覺已經讓你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