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景時站在那裏,猛地關下水,整個廚房裏頓時變得安靜非常。
他側過目,林宜在做事,頭也沒抬一下,仿佛隻是隨口的一句,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可堵在他胸口的那團霧散了。
能成為她的兒子,何其有幸。
應景時繼續洗菜,兩人站在廚房裏,各做各的事,蒸魚的香氣四溢,他低笑一聲,“知道你給她親自做吃的,她肯定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辦了。”
“是嗎?”
林宜笑,“我挺喜歡她的直率。”
“對了,下周末你有空嗎?”
應景時問道。
聞言,林宜停下來想了想,“沒有,下周末應寒年飛M國,怎麼了,有事嗎?”
剩下的不用說,應寒年一旦出遠門一定要帶著她。
“……”
應景時深深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
白茶和父母被留到晚飯過後,熱熱鬧鬧地吃過晚飯後才告辭離開。
眾人送他們到門口,這一次,大家的隔閡少了很多,因此,白茶走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收了一懷的見麵禮,都是上次大家怕白家多心沒送出去的。
“……”
白茶抱著滿懷的禮物覺得自己有點像土匪,這一次次收的,她是上應家來打劫來了麼?
江茜說著太貴重,想讓她還,牧羨光在一旁擺擺手道,“沒事沒事,你老公輸給我們不少,打得那麼臭,以後有的輸呢。”
“……”
白朗彥站在那裏,指著牧羨光很是無奈。
他本以為初來乍到,這應家人肯定會想辦法給他送錢,結果殺得他那叫一個難堪,後麵他被激起鬥誌,也不管桌上坐的都是什麼人了,一家誅三家,奈何這應家人的實力實在太強,他的確輸了不少。
可也在這過程中,了解了應家這三個掌權的男人,薑祈星話少,牌麵鋒利,但並不胡來,牧羨光話最多,最能調解氣氛,幾圈麻將摸下來,這應家歪歪繞繞的旁支關係都快跟他講清楚了。
而應寒年高高在上,權勢滔天,為人不怒自威,可打麻將卻是十分隨意,出牌從不按章法,似是想扔什麼就扔什麼,但贏最多的就是他。
這也能證明應寒年絕對是個心中有數的人,對於兒子的婚事不可能隨意,既然現在定了婚事,一定是認定了他的女兒。
能得到應寒年的認定,這對白茶是件好事,他也放心許多。
這麼想著,白朗彥衝白茶笑了笑道,“茶茶,這些禮都還回去,羨光叔叔的不用還,就他在牌桌上誅我誅得最狠。”
“……”
白茶有些傻眼地看向自己曆來嚴肅的父親,他是被附身了麼,語氣也太親近了。
“誒,你這就不夠意思了!”牧羨光揚聲道,“我就贏你兩張錢,我也不容易,平時輸他們太狠,不在你身上找補點回來,我這都要虧空了。”
“這應氏集團的二把手跟我談虧空……”
白朗彥很是無奈。
夕陽西下,霞光萬丈,一派好景。
白茶站在那裏,安靜地看著父母和應家人聊在一起,眼中的笑意更深,一轉頭,就見應景時盯著她,目光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