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笑著道。
“……”
小時候?
應景時眉間一蹙,下意識地握緊白茶的手,這是在聊什麼?
白茶站在一旁,一聽這話後悔不迭,她好像錯過什麼大戲了!
“光皮可形容不了我們家這個混世魔王。”
白書雅坐在那裏笑得一臉無奈,“他小時候,二哥和我老公在公事上起了爭執,這小魔王就以為他爸被欺負了,把我給引出門,然後偷偷在我們房間安裝機關,弄得那天,我老公在自己房間吃了三個耳光,臉腫得連開會都沒能去成。”
“三個耳光?”
白茶好奇地靠過去,站在江茜的身後,雙手搭在沙發背上。
“就是做的那種小機關,我老公一起床,就一記耳光,進浴室洗漱,一踩陷阱又是一耳光,出門換衣服,一拉扯衣櫃又飛出一個機關掌。”白書雅柔聲柔氣地吐槽著,“那時候,景時才五歲,剛跟一個老師學機關術沒一個月。”
“才五歲?”
江茜震驚。
林宜坐在那裏笑得很是無奈,同白書雅打趣道,“記得可真牢,我當時帶著景時給你賠罪了。”
“……”
應景時黑著臉將手中的果盤奉到中間,但沒人理他,個個盯著白書雅。
“你態度是好,我記的是二哥。”白書雅微笑著看向江茜,聊家常地道,“當時我老公被折騰成這樣,氣不過去找二哥,你猜二哥怎麼說?”
“怎麼說?”
江茜問道。
白書雅提及這個,就是一聲歎氣,道,“二哥把景時訓了一頓。”
“那態度不是也挺好的嗎?”江嬈沒聽過這一出,不由得插嘴道。
“……”
白書雅一聽這話一臉鬱悶。
見狀,林宜便替她道,“應寒年是訓景時機關做得不夠完美,如果再精確幾分,可以將臉頰的疼痛度放到最大。”
林宜說得一臉羞愧。
當時,應寒年也是正對牧羨光在氣頭上,還放狠話講讓牧景洛也來設機關,要是兒子不行,牧羨光親自來設也行,看自己會不會這麼笨上套……
牧羨光被氣得半死。
“……”江茜默。
“……”白茶默。
“……”江嬈默。
好久,江茜才低聲地問道,“那後來呢?”
牧景洛俯身在茶幾上拿起一瓣橙子,聞言道,“後來,小魔王有恃無恐,機關術進步神速,我們每天在家都跟在排地雷一樣,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
白茶差點噴笑,她現在知道為什麼應景時說自己不大好相處,不可能有人朝夕相對了。
“……”
江茜默默地看向應景時。
應景時站在那裏,清了清嗓子,道,“大家講得誇張了,沒那麼嚴重,就是小時候貪玩。”
牧景洛將橙子放進嘴裏,聽到這話,都顧不上什麼斯文,含糊地道,“貪玩?這兩個字可不足以形容你小時候的豐功偉績。”
“……”
應景時陰沉沉地瞥過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