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有些尷尬地笑笑,“都過去了。”
“真過去景時就不會呆在醫院了。”
牧景洛眉頭微微蹙了蹙,“白小姐,上一世是上一世,這一世是這一世,景時現在有多喜歡你,你應該比我清楚,所以,不要為了一點執念去怪他,如果你真要恨一個人就恨我吧。”
“……”
白茶默。
“不管怎樣,罪魁禍首一定是我,景時的為人是不可能三心二意的,這點請你務必相信。”
牧景洛說著極為鄭重地朝她低了低頭。
“你別這樣。”白茶站起來道,“我和景時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我不恨任何人。”
“解釋清楚了?”牧景洛一怔。
“對。”
“打清楚的?”牧景洛脫口而出,拿玻璃杯砸清楚的,還是拿衣架揍清楚的?
這個應景時,從小到大都不是個善茬,到女朋友這裏倒是溫馴,任打任虐的。
“啊?”
白茶懵了。
牧景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清咳一聲,理了理身前的大衣衣襟,“沒什麼,我的意思是誤會弄清楚就好,希望你們以後能好好的,這樁事雖然不是我做,但也算我欠你的。”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這些事都過去了。”
白茶忙道。
牧景洛沒說話,四下看了看,然後站起來從前台的記事本上撕下一頁紙,在上麵快速寫了什麼,然後走回來遞給她。
“……”
白茶接過來,是一張簽了他名字的白紙,她不解地看向他。
“以後你不管要我辦什麼事,辦多少事,隻要你在這張紙寫下,我全認,辦得到辦不到我都替你辦,絕無二話。”牧景洛深深地看她一眼,態度堅決。
“……”
這是給了張空白支票嗎,數字隨她寫?
這是什麼神奇的家族……
白茶正要婉拒,牧景洛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她沒追,因為知道追也沒用,馬上下一個就到了。
她拿著手中的紙坐下來,再看看滿桌的禮物,一聲長歎。
拜托,她是一個有追求有夢想肯拚搏肯上進的三好青年,一個個都趕著送她現成的算怎麼回事?
她像是那麼在乎的人嗎?
好吧,在乎。
她又不是什麼超凡脫俗的神仙。
可收這麼多肯定是不行的,一定要還,這擺她麵前讓她看到了、摸到了,還回去的時候得多難受啊。
白茶把紙一放,托著臉又是一聲歎息。
耳邊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我先說,不管您送什麼我都不能收了,真的。”
白茶決定先下手為強,搶在對方開口前先落下話,結果一抬頭,就見林宜站在她麵前,柔軟的長發垂至肩處,笑盈盈地注視著她,皮膚白皙皎好,美得跟自帶多層濾鏡一般。
見是她,白茶慌忙站起來,朝她恭敬地低了低頭。
林宜低眸,看向桌上的一堆禮物,再結合白茶剛才說的不禁無奈地輕笑一聲,“這些人,我還以為有什麼好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