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寫什麼。
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白茶接起電話,是節目組那邊來核實她的稿子進度。
“不好意思,我這兩天靈感不好,寫不出東西來。”白茶如實說道。
她這麼誠實反倒讓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噎了一下,最後那邊也隻能客客氣氣地道,“茶白老師,要抓緊啊,要是明天這個時候還出不來稿子,節目組這邊也很難弄。”
“好,我知道了。”
白茶掛掉電話,一低頭,就見桌上一片狼籍,幾支中性筆被咬出深深的牙印,一盒裝著薄荷糖的鐵盒子被她咬成薄薄的一層,糖都倒不出來一顆。
看著自己狗啃過一般的書桌,白茶忽然想到自己在應景時書桌上糟踐的那次,那一次真是逼得應景時暴走,要不是繃著,估計該哭了吧?
她低笑一聲,然後眼中便剩苦澀。
她劃了幾下手機屏幕,和應景時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去應家拜訪的那日。
說不想念是不可能的,連夢境她都控製不了自己,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爸爸的公寓,她都是好一陣恍惚。
不知道現在應景時在做什麼,一定對她很失望吧?
她沒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又哪來的臉去聯係他。
戀愛戀愛沒談好,寫稿子稿子還出不來。
廢物一個。
白茶很久沒嚐試過種挫敗感了,她坐在那空白很久,忽然把麵前的電腦一推站了起來,拿起包轉身就走。
……
牧家大屋的禁閉室裏,四下沒什麼家具,空空蕩蕩的。
平時冷清得嚇人的禁閉室裏此刻擺了一張麻將桌,四個年輕人往上麵一坐,身旁擺著高幾,上麵全是零食和水果。
“你這關禁閉可真夠愜意的啊,應大總裁親自抓我們幾個陪你打麻將解悶。”
牧景洛坐在麻將桌上,邊同一旁的林慕說著,邊不時瞄一眼應景時,見他臉一直冷著心裏發著怵,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一次昨晚的路數。
聞言,林慕坐在那裏,一手支著頭歎了口氣,嘴裏咬著奶糖含糊不清地道,“我爸疼我也就到這份上了,我媽不鬆口,他都不敢放我出去。”
一旁坐著的薑來沒有參與話題,隻看著手中的麻將牌。
他們年輕一代都會一點,隻是平時不打,這會給林慕解悶才聚起來的。
牧景洛笑道,“應大總裁可不是不敢,隻不過在你和Aunt兩人當中,他選擇了Aunt。”
“……”
林慕聽得更氣悶了,用力地咬著奶糖,無聊地扔出一張麻將,“和你們打麻將好無聊,要是我師父在這就好了……誒,景洛哥你踢我幹什麼?”
林慕痛得叫起來,牧景洛用地瞪她一眼,林慕抬眸看向對麵,隻見應景時坐在那裏,臭著一張臉,和她同款姿勢撐著頭,低垂著眼,長睫覆下一片淺淺的陰影,對麻將不怎麼感興趣的模樣。
“哥。”林慕後知後覺地看向應景時,“這他們倆個孤家寡人陪我也就算了,你不是有我師父嗎,怎麼也來禁閉室湊熱鬧?”
應景時抬眸冷淡地睨她一眼,隨手扔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