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官司是可以拖的,別說是導演王成,整個節目組在這方麵處理起來都得心應手。”應景時有條不紊地道,轉眸深深地看向白茶,“在這之前,你還得參加節目,他們可以找盡辦法給你穿小鞋,這個煎熬不好受。”
聞言,江茜和白朗彥相視一眼,有些心驚。
白茶沉默,應景時繼續道,“其次,這件事即使被擺上輿論麵,大眾站在你這邊的也會是少數。”
“為什麼?”江茜不解,“他們出爾反爾還有理?”
“因為節目組給你立的是受害者形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正麵的,你這時候提告,在一些人眼裏行為同白眼狼無異,再加上節目組控一下評,那你的人設就成了想紅想加戲想瘋的那一類。”應景時道。
白茶咬唇。
不得不承認,應景時說的有道理,她昨晚看到那些評論的時候也想到這點,她初出茅廬,和整個節目組杠上,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隻是這口氣真的是……
“那也就是,我們什麼都做不了?”白朗彥問,臉色有些難看。
每次女兒遇上事,他這個做父親的竟都幫不上忙,他有些用力地握住江茜的手,拚命壓製著心底的怒意。
“從白茶的角度確實做不了什麼,她做什麼都容易禍及自身。”應景時道,一雙黑眸平靜地看向對麵坐的夫妻,一字一字道,“麵對這樣的節目組,唯有以惡製惡。”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就好像在說麵前這杯茶挺香的那麼隨意。
“你要做什麼?”
一聽這話,白茶不由得慌了下,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猛然想起幾年前,他站在泠江廣場上,同她說權勢可以改變一切,他就是要不計一切代價送葉樺入獄……
那個時候的他,差一念便入了魔。
應景時側目看向她,笑意清澈,安撫地拍拍她的手,“不用擔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的以惡製惡,是用一種更圓滑的手段去處理整件事。”
“……”
白茶還是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應景時知道她在想什麼,便道,“當年你把我拉了回來,我就不會再掉下去。”
白茶直直地看著他的眼,見他眼中眸子深邃,一片堅定,這才放心下來。
應景時轉眸看向白朗彥和江茜,慢慢坐直身體,正色道,“叔叔,阿姨,本來是我該赴A市上門拜訪,但事發突然,為了節省時間,我隻能請二位來帝城商談,這是我的錯,還請見諒。”
“……”
白朗彥不由得也坐直了身體,他有預感,應景時昨晚說什麼請他到帝城來陪陪白茶不是重點,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重點。
果然,應景時拉著白茶站起來,鄭重地道,“我想和白茶結婚,能讓我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替她去處理這件事。”
“啪嗒。”
江茜正要去端茶,聽到這話,杯子就砸在茶幾上,茶水淌得到處都是。
“……”
白茶站在那裏,聞言震驚地看向應景時,頭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