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茶完全愣在那裏,“那是什麼時候?”
她那個時候和周純熙說過自己有喜歡的人麼?
應該沒有,雖然記憶沒那麼深刻了,可是她那時候是打算把秘密爛在心裏的,根本不可能講出來。
“就是她給我送飯那次之後。”應景時看向她,“我還以為,那是你送的。”
白茶還在想,一旁淩宇幽幽地道,“我記得,是一個粉紅色的飯盒。”
粉紅色的飯盒?
白茶怔幾秒後想起來,“我記起來了,那次萬程豬隊友還把周純熙給惹哭了,我勸她的時候,她和我說……”
說到一半,她卡在那裏,沒再繼續往下說去。
突然之間,她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
“她說什麼?”
淩宇看著她問道。
對上淩宇的目光,白茶沉默好久才決定說出來,“她和我說,懷疑應景時喜歡的是我,我當時隻覺得是個玩笑,安慰她不要多想。”
可到現在,她才明白,竟是從那麼早的時候,周純熙在所謂的感情路上已經對她防範了。
應景時的眸色沉了沉,有些不悅。
淩宇坐在那裏,目光黯下來,也已經串出整個事情。
三人都選擇了沉默,林慕卻不肯,她直截了當地道,“合著這個周純熙是朵小白蓮啊?她看出你喜歡的是我師父,她就故意說師父有喜歡的人,好斷了你的念想?”
應景時握著白茶的手變得用力。
他竟也被周純熙算計了這些年。
“……”
白茶沉默地坐在那裏,隱約記起,那一段時間裏,應景時是離她遠了一些,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又近了。
她心裏五味雜陳,她拚了命地保護周純熙,無疑是有改變應景時人生的想法,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彙聚在一起,她又何嚐沒將周純熙當成真正的朋友過。
淩宇坐在那裏,臉色不是一般的差,好久,他扯了扯嘴角,道,“反正我今天也聽了,就多說一點吧,那約定呢?時哥,你和周純熙又有什麼約定?”
“我不記得和她有什麼約定。”
應景時搖頭。
“是藏紙條的那天,她從宜味食府追出去向你告白。”白茶道,她記得清清楚楚。
“那天?”
應景時蹙眉,略一思索想起來,“她沒有追出來和我告白,隻是問我去國外哪裏,還說就算天各一方,也要為了各自的夢想努力奮鬥,這就算是約定?”
他並不覺得。
“……”
聞言,白茶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見她臉色差,應景時道,“你不信我?”
“就是信你,我才不知道說什麼。”
白茶的聲音澀得厲害。
應景時五指扣緊她的手。
淩宇坐在那裏,苦笑一聲,再也聽不下去,“時哥,我去外麵車子等你。”
說完,他站起來離開,走出餐廳。
“這個周純熙也太過份了,還五個好朋友呢,好得真夠嗆的。”林慕嘲弄地道,“這個周純熙別讓我看到,不然我非撕了她的畫皮不可。”
畫皮麼?
大概吧。
“我不說了,再說我就要去查周純熙的地址了,我去盛粥喝。”林慕站起來往廚房裏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