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比她好看聽話有情趣?
“……”
“你騙我?”
林宜驚呆地看向他,她這輩子都沒有勾引過男人,舍了身體和尊嚴換來這種結局,再聽他這麼說話,羞恥頓時攀滿她的全身。
她瘦弱的肩膀染上緋紅,人抖得越發厲害,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被她生生收住。
應寒年語氣不屑一顧卻又夾著曖昧,“騙你又如何?做女人蠢成你這樣,活該被男人玩。”
“你……呃。”
林宜又羞又怒之下,隻覺急火攻心,血腥氣直衝喉嚨,她連忙坐起來捂住唇。
雨重重地砸在窗上。
應寒年開燈,準備再去衝次澡,亮光灑滿一室,他略一回眸,就見她臉色蒼白,唇色發紫,頓時目光一震,“你中毒了?”
剛剛還沒有這樣。
中毒?
林宜呆了下,難怪她逃出來,繼母和舒天逸都沒有追出來,原來是一早向她下了死手。
他們要她死在外麵,就能撇清關係了。
無恥!
“卟——”
止不住的血氣衝上來,林宜一口鮮血吐出去。
潔白的床單上綻放開一朵血色花朵。
漫天痛楚侵蝕五髒六腑,張牙舞爪地撕扯她每一寸血肉,淩遲般地折磨。
“救我……”
痛苦驅使著她拚命抓住他修長的手,像抓著救命稻草。
她抬眸,撞進他漆黑的深瞳,那裏倒映出她扭曲到極致的麵容。
她的眼睛、鼻子裏緩緩淌下血水。
似冤魂厲鬼一般。
應寒年握上她的脈博,靜靜摸了一會兒,蹙眉通知她,“你活不了了。”
“……”
“不如我給你一個痛快,當是你陪我一夜的回報。”
否則,她還要承受這樣的毒性發作長達幾個小時,這個大小姐哪忍受得了,他難得善良。
“不,我不要,我不要死。”
林宜撕心裂肺地呐喊,出口的聲音卻小得可憐。
她不能就這麼死去,她爸爸枉死,家財和公司被霸占,繼母和舒天逸那兩個牛鬼蛇神還活得逍遙自在,沒有半點報應,她怎麼甘心。
她不能死!她絕不能死!
似千萬隻蟲子嘶咬,往死裏折磨著她,一時似在烈火中焚燒,一時寒意並著劇痛浸透全身。
鮮血混著汗水迷住她整雙眼睛,口腔中全是血腥氣。
驀地,她落入男人的懷中,應寒年握上她的脖子,冷靜地慢慢握緊。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林宜痛苦嘶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來不及了。”
說完,應寒年環住她抖成篩子的纖細身體,他倏地收緊骨節分明的手指,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有著不同尋常的溫柔,“記住這種痛,記住到了下輩子,這世界上你能依靠的隻有你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指望任何人來改變你的困境。”
林宜伴著劇痛死命搖頭,一雙瞳孔不斷放大,透著絕望與不甘,眼角有血慢慢淌下來,似盛開一朵妖冶玫瑰。
血滴到他的指尖,很燙很燙。
應寒年目光微動,漸漸鬆開手,任由她人如飛絮般緩緩落到床上,男式襯衫遮住她不著寸縷的皎好身段。
他站起來離開,隨手掀開窗簾,打開窗戶。
山間的雨又疾又厲,外麵的樹枝被狂風暴雨壓垮,發出殘裂的聲響,狂風將雨勢呼嘯進窗,濕嗒嗒的落葉掉在床上,掉在她的身上。
瘋狂的痛意同風的冷冽攪在一起,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寸肉、每一根骨都生生地絞爛。
瀕死的她在床上掙紮、扭動,手指抓住床頭,指甲斷裂都衍生不出更大的疼痛……
慢慢的,林宜再無力氣掙紮。
不知道熬了多久,氣息從她身體抽離,她睜大一雙血紅瞳孔,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