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方雯雯一起從破廟出來,兩個人就分道揚鑣了,一路上我還在回味著她頭發上的香氣。
可是第二天,這個瘋婆子又帶了一群人來王家,又要帶我去審訊。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坐在車上又睡著了,這一次來給我托夢的,除了那個白衣服女人還有阿花。
阿花拖著她那個斷了的胳膊,晃晃悠悠的衝著我走過來。
“小魚,你幫幫我,幫幫我啊?”
“是誰殺了你,是誰?”
“真亦假時假亦真。”
說完,阿花竟然也不見了,我真的是要瘋了,她們這些做鬼的,都這麼有文化嗎?說那麼多人都聽不懂的東西有什麼用啊。
我氣的醒了,一抬頭,就看見方雯雯翹著二郎腿在看著我。
“你看我幹什麼?”
“快點把你嘴角的口水給擦了吧,真惡心。”
聽方雯雯這麼說,我趕緊用手摸了摸我的嘴角,結果什麼都沒有。
“你這個騙子!”
“哈哈哈,想不到,你這個殺人犯還是笨蛋呢。”
我簡直要被方雯雯氣瘋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不是殺人犯,我沒有殺人!”
“一切等我們回到局裏再說吧。”
可是事情的真相是,我被方雯雯帶回到了刑警隊,她還是照舊把我隔離了起來,然後也沒有找人看著我,也沒有人審訊我,她還走了。
方雯雯說這樣是把我刑事拘留的另一種方式,免得我再去危害人間。
蒼天啊,這個腦殘的女人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嗎?我在警察局待了整整一天,晚上王響親自帶著錢來贖我了,交完保證金以後,總算是解脫了。
回家的路上,王響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覺得氣氛實在是太沉悶了,便打開了話匣子。
“王叔,明天我想給阿花做場法事,超度一下,這樣也能驅一驅咱們宅子裏的晦氣和不幹淨的東西。”
王響開著車,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王叔,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
“吱”王響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我整個人差點都要飛出去了。
“啊,小魚,你剛才跟我說什麼?”
“王叔,我說我想明天做場法事,去去晦氣。”
“恩,好,就這麼辦吧。”
接著王響的車子再一次啟動了,我看著他,直覺告訴我,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沒有跟我說。
等到了家裏,水娃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了房間。
“小魚哥,你知不知道後麵的院子裏有一個房間,我今天從那路過的時候,簡直要嚇死我了。”
“你看見了什麼?”
“那個白衣服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女人!”
“哎呀,你小點聲,瞎嚷嚷什麼啊。”
“小魚哥,咱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啊?”
我還想著趁著在王家大宅的時候,好好的賺上一筆,現在要走,豈不是虧大了。
“再過幾天吧,沒事的,你先回去吧。”
水娃膽子竟然比我還小,我把他送出房間,就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整理這幾天的思緒,先是有一個白衣服女人出現了,然後阿花又死了,然後又是那個神秘的暗室。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門一下子開了。
“哎呀,你想嚇死我,你不知道要敲門的嗎?”
門口那個人還是那麼的咄咄逼人。
“我沒有敲門的習慣,你出來陪我走走。”
我本來還是有些生氣的,但是看到這個美女這麼主動的想要邀請我出去溜達,那也是盛情難卻了,而且,她今天晚上看起來比平時還要美。
我跟著這個對我來說有些神秘感的女孩,自從我來到王家大宅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她很與眾不同,可是哪裏不同,這又無所而知。
畢竟我是道士,對鬼魂這種東西了解一些,但是對人嘛是不懂的,也無法去預測的。
女孩跟我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由於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夜晚了,晚上起風的時候還是有些冷的,她不由得打起了寒顫,我順手就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了她。
“謝謝,我不用。”
這是她第一次不帶敵意的跟我說話。
“沒事,你穿著吧,反正我也不冷。”
我摸摸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然後盡量隱瞞起自己現在已經是渾身發抖的樣子,外麵的風刮的不是很大,但是我現在就隻穿了一件薄衫,不由得還是覺得很冷。
也許是實在太冷,她穿上了我給她的外套,沒有拒絕。
“他是怎麼找到你的?”
“誰?”
“王響。”
“就是在路邊碰上的,也算是一種緣分...”我不知道為什麼,巴拉巴拉的對著這個女孩子敞開了話匣子。
一番交談之後,她終於對我不再心存芥蒂,我暗自欣喜,想不到我還是挺有個人魅力的嘛。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
“我想,可是得你自己告訴我才行,畢竟打探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