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療傷(2 / 2)

“嗯?黑驢蹄子我倒是不怎麼了解,不過這苗醫,我卻略有耳聞。很早的時候,西北那一帶就有苗醫的出現,那時候中原把苗醫的治病方法叫作邪術,苗醫在中原並不是很受歡迎,原因就是苗醫的治病方法和中原上那些中醫一貫傳統的望聞問切有著天大的差別。苗醫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自成體係,尤為擅長驅毒,治病手法更是奇特,苗醫一般用咒語或者蠱術治病,幾乎百治百靈,各種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厲害的苗醫,還能起死回生。當然,這苗醫在我們中原一帶,甚是少見,而且苗醫本身就特別稀有,加上苗醫神出鬼沒,要能找到苗醫來為自己驅毒,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聽友道長這麼一說,我剛才的希望頓時破碎。

“但是——”友道長緩了緩,繼續說道:“雖然我們請不到苗醫來驅毒,也不懂醫術,但是,有些驅毒手法,都是相生相通的。就好比苗醫,有時候也會用我們中原這一帶人的方法,用真氣把毒從體內逼出來,省去那麻煩的咒語或者蠱術。而他們使用真氣驅毒的方式,似乎與我們的不太一樣。也許,我們如果能從其中找到竅門,解這屍毒,自然是不在話下。”

“嗯?您是說,我們不用去請那行蹤詭異的苗醫來驅毒,也不用學那些什麼咒語和蠱術,僅僅是用真氣就能把你的屍毒逼出來?”我疑惑地問道,心中不免有燃起一絲希望。

友道長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意,隻是,苗醫雖然也用真氣來驅毒,但是他們用真氣驅毒的方式,並非和我們一模一樣,隻是大徑相同,說不定,我們是順著經脈的輸送真氣進入體內,從而把毒素從體內排出來,而苗醫,與我們剛好恰恰相反,是逆著經脈來灌輸真氣的。”

“嗯,友道長說的有道理,經脈逆行傳真氣這一法子,我倒是真的在書上見過,成功的例子自然也不少,隻是這個方法過於危險,所以至今多數人還不敢嚐試。據說在傳氣驅毒的過程,雙方兩人都不能受外界打擾,也不能分神,否則兩人輕則真氣耗損受點輕傷,重則經脈俱斷性命不保。這也是一直以來,這個方法為什麼不能流傳開來的重要原因。”說實話,我並不是很讚同友道長使用這麼危險的方法來驅毒,一不小心,說不定我們兩人都小命不保,所以我也是循循善誘,希望友道長放棄。

友道長歎了口氣,眼裏甚是絕望,道:“你認為,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麼?即使不用這個法子來驅毒,我體內的屍毒一日比一日更加嚴重,也活不了多久。與其幹坐在這裏等死,還不如鋌而走險搏一下,說不定能活下來也不一定,死馬當活馬醫,隻能這樣了。”

“好吧,既然友道長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推辭。晚輩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而且盡得友道長您的真傳,為您療傷當然是晚輩的不容之辭。”盡管這個方法有風險,我也不得不試一下。死就死吧。胸腔的心髒仿佛像一頭墜入深淵的麋鹿,在大聲地呐喊著。

我倆說幹就幹,當下就盤腿坐了下來,雙手化結,不停地轉動著,一絲絲淡青色真氣在我身上若隱若現。因為與平時的療傷方法並不太一樣,所以我心裏甚是緊張,盡管雙手在不停地變化著,浮現出一個有一個的結印,但是遲遲沒有往友道長的身上拍去。

而坐在我前麵的友道長似乎急了,說道:“開始吧,別緊張,慢慢來。”

我點了點頭,口中頓時念念有詞,雙手轉為雙掌,向友道長背後拍去,真氣逆著友道長的經脈,傳入了他的丹田。

而友道長似乎很是痛苦,眉頭緊鎖,我一看不對勁,剛想打斷,但又想到這東西不能隨意打斷,否則後果嚴重,便忍著繼續下去。在隨後的幾分鍾裏,友道長出現的變化讓我大吃一驚,隻見友道長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身上還流出許多發臭的黑水,想必這就是屍毒,看上去似乎這法子有用,我不禁心裏一喜,當下真氣暴湧,向著友道長的體內傳送過去。

友道長也是暗暗高興,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感覺到不適與疼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真氣,給他帶來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他用盡了畢生所學的華麗詞彙也無法形容的,整個人,就像跳進了一股清泉,由內而外,連靈魂也被這一股清泉洗滌了一般。

隨著我的真氣的傳送,友道長身上的黑水也越來越多,眼看屍毒就快要逼出來了,而此時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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