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無可救藥了.”

顧長啟擰起眉頭,他也覺得自己的舉止不受控製,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刻.

心髒被刺痛了一下.

雖然不明顯,但能清晰感受到.

致使他走進來,把這異樣帶來的怒火施加在韓韻身上.

“一個主治醫生,親自為你調試輸液管,你就這麼饑不可耐嗎?”

顧長啟自己被自己說的怒火愈發高漲.

“你看到的就是事實嗎?就是因為你一如既往的愚蠢,所以才會被韓蕊騙的團團轉.”

韓韻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顧長啟總是能挑起她的情緒.

“蕊蕊根本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韓韻,你才是真正的蛇蠍心腸.”

顧長啟雙手摁在韓韻床的兩側,俯視韓韻一字一頓的用力說道.

“而你口中蛇蠍心腸的女人,被迫挖走腎髒,失去孩子,母親被軟禁,父親去世.”

韓韻不由的頓了一頓,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能繼續支撐自己說下去.

“顧長啟,你睜開眼看看,韓蕊她到底失去了什麼?!”

韓韻說完這句話後,重重喘氣,訴說這些不幸需要耗費她極大的力氣.

太殘忍了.

這樣的一生,注定風雨飄搖.

顧長啟怔了怔,心裏有點說不出的異樣,韓蕊還真的沒有受到過實質性的傷害.

“韓蕊從小到大沒有過一天幸福的日子,韓韻,你已經享受的夠多了.”

顧長啟說完後,似乎不想繼續麵對韓韻了,他抬步離開.

病房內,又隻剩下了韓韻.

獨自沉沒入滅頂的孤獨.

今天是個陰天,烏雲遮蔽天空,半點窺不見光.

就像韓韻現在的心境.

“姐姐,你怎麼總是不理我啊?難道是被刺激傻了嗎?”

因為之前她想要暗地裏攛掇顧長啟放棄治療,竟然沒成功,韓蕊這幾天頻繁的來挑韓韻的錯處,但次次沒有得逞,使得她不由得更氣.

“不是,和傻子說話太費我的力氣.”

韓韻偏了偏頭,語氣淡然,好像真的不當一回事一樣.

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每天承受韓蕊揭發自己的傷口,赤裸裸的袒露出來.

於她而言,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折磨.

“你說誰是傻子?”

韓蕊差點又要扇過去一個耳光,但她這次忍住了.

“好,很好,韓韻你會後悔的!”

韓蕊冷笑一聲,睥睨著病床上的韓韻,似乎已經掌握了她的生死.

她轉身開門離去,她這又是要去找顧長啟了.

果不其然.

“長啟哥哥……”

韓蕊眼睛通紅通紅,明顯是剛剛哭過一次了.

顧長啟揉了揉鼻梁,他放下指間夾著的鋼筆:“蕊蕊怎麼了?”

“我去看望姐姐,她還是在怪我,長啟哥哥,你幫我向姐姐解釋清楚好嗎?”

韓蕊搖晃著顧長啟的手臂,嬌嗔道.

“她這麼不識好歹,你又何必再去招惹她.”

顧長啟有點無奈,他揉了揉韓蕊頭發.

“可她畢竟是我姐姐啊,長啟,就這一次,我想和姐姐解開誤會.”

韓蕊說的很誠懇,雙手合十向顧長啟拜托.

“那好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顧長啟沒有辦法了,他被韓蕊無辜的外表所蒙騙,覺得自己之前對韓韻那些異樣的情愫,就是個笑話.

而在病房內,韓韻翻個身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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