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中,凰歌已經帶著寒冰和楚鳴淵上了馬車。
凰歌讓寒冰把楚鳴淵口中的布拿了出來,省的別人看到了說她這個女兒不孝順。
楚鳴淵的嘴得到了自由,立刻便罵道:“楚凰歌,你簡直過分!你是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竟然敢這樣對待老夫!”
凰歌也不生氣,也不跟他吵架,隻輕輕地笑了一聲道:“我自然不能忘了你是我爹,我那又如何?你既然殺了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楚鳴淵冷笑一聲,眼神陰鬱地看著凰歌,沒有再說話。
昨晚他幾乎沒有睡著,可也趁著這個機會想到了對策。到了宮中,到了皇上麵前,他自然有分辨!
凰歌靠在軟墊子上閉目養神,自然不知道楚鳴淵在想著什麼。
馬車壓在厚厚的雪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像是一首單調的催眠曲。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馬車便已經到了宮中。
凰歌拿出了敬王府的腰牌,守宮門的侍衛立刻放了行。
可放下簾子的時候眾人不免看到了被五花大綁了的楚鳴淵,幾人對視一眼,心中直犯嘀咕。
“這是怎麼了?楚國公怎麼被綁起來了?”
“我也看見了!好像就是被綁起來了!我還說今日上朝的大人中為何沒有見到楚國公呢,原來竟然是這樣……”
“前係日子皇上不是給了敬王妃一道聖旨嗎?現在敬王妃押著國公大人進宮,你們就聯想不到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說……”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了。
這邊,早朝已經散了,文武百官正三三兩兩地討論著今日早朝上發生的事情,悠閑地往宮外走去。
看見一輛馬車從旁邊經過,頓時有人疑惑:“丁大人,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這宮中是不準行車馬的吧?這輛馬車,好像是國公府的啊……國公府什麼時候有這等待遇了?”
丁墨眼神複雜地看著帶著國公府標誌的馬車駛過,心中也有些納悶:“沒錯,宮中不準行車馬,就是宮中的貴人們也沒有這個權利。”
這整個雲墨國能坐著馬車進宮的,也就隻有敬王府了。
先前說話的文官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詫異地道:“難不成……”
丁墨皺了皺眉,冷聲道:“雪天難行,田大人還是看好腳下吧。”
那田大人頓時驚醒,恭敬地道:“是是是,多謝丁大人提醒。”
能在宮中縱馬奔馳的隻有敬王府,可今日來的卻是國公府的車馬,看來,今日的事情不簡單啊!隻怕,敬王府和國公府要鬧將起來了。
不過這敬王府和國公府都不是他這樣的小官員能惹得起的,剛才若不是丁大人好心提醒他,他怕是真的生出了癡心了。
馬車停在了離禦書房不遠的地方,蘇明安聽到了消息已經接了出來。
“敬王妃,皇上聽到有人乘著馬車進宮了,便讓奴才出來看看,哎呦我的國公大人誒,您怎麼成這樣了?”
凰歌先從馬車裏走了出來,駕車的寒冰又掀開了馬車簾子,依舊被綁著的楚國公便暴露在蘇明安的視線下。
楚鳴淵臉色鐵青,狠狠地咬著牙一言不發。
凰歌讓寒冰把他扶了下來,問蘇明安:“皇上可在忙?”
蘇明安臉色複雜地看著被捆綁著的楚國公,心中知道今日的事情一定不小,便連連搖頭:“不忙不忙,皇上正在禦書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