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稍等片刻。”
凰歌皺起了眉,問雲瑄:“你最近身體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嗎?”
她當初已經從空間中取出了雲瑄所需要的七葉七星花和千年靈芝,囑咐他每天按時服用,按理來說,雲瑄的病情應該緩解了很多了,怎麼反而止步不前了呢?
還有,她能感覺到雲瑄的肺部和肝部已經有些阻塞了,情況十分危險。
“我……最近晨起覺得胸悶,還有些頭暈,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了。”
雲瑄試探著問道:“敬王妃開的藥方我也按時吃了,但是感覺效果不如以前那麼顯著,難道是因為沒有配合針灸治療的原因嗎?”
凰歌皺眉問:“錢大夫最近沒來嗎?”
這句話問出口,凰歌就想起來了。
錢大夫前些日子險些被雲南王府的人綁走害了,早就已經逃到鄉下躲起來了,怎麼可能來宮中給雲瑄針灸呢?
雲瑄苦笑了一下:“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錢大夫了,我派了臨風去濟世堂尋他,掌櫃的隻說他老家出了急事,人已經回去了。”
凰歌有些愧疚地道:“是我忘了。”
她仔細地檢查了雲瑄的身體狀況,最後決定先用銀針來給雲瑄刺穴,疏通一下體內粘稠的血液。
“敬王,你覺得瑄兒這個身體還能康複嗎……”
雲景軒看著雲瑄褪去了上衣,坐在椅子上任由凰歌把長長的粗細不一的銀針刺入他的後背,憂心忡忡地問夜千丞道。
夜千丞唇角輕輕地勾了勾,意味深長地道:“王妃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王妃若是說能好,便是能好。”
他又不懂醫術,問他幹什麼?
雲景軒欣慰地看著凰歌格外認真地給雲瑄施針,卻也注意到雲瑄是光著上半身的。
雲景軒尷尬地咳了兩聲,瞧了一眼眼神一直在凰歌身上的夜千丞。
這敬王,跟敬王妃跟的這麼緊,現在又一眼不錯地盯著她和瑄兒,這分明是吃醋的表現啊!
雲景軒這麼一琢磨,試探著問道:“敬王妃,你這個施針手法可能教給張院判他們嗎?以後瑄兒有什麼需要找他也方便些。”
“自然可以。”凰歌沒有多想,把手中最後一針刺下去,笑著對雲景軒道:“不如皇上現在讓人把張太醫請過來,我把穴位指給他看。”
宮中的太醫自然也都是會針灸的,隻不過雲瑄的病需要刺幾處不常見的穴位,他們不知道而已。
雲景軒很是欣賞凰歌的大方,滿意地點頭讓身邊的小太監去跑腿:“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張太醫。”
小太監飛快地看了臨風一眼,像是生怕他搶自己的活兒一般,飛也似的去了。
臨風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凰歌搞定了雲瑄,鬆了口氣,就在一邊坐下來,等著張太醫的到來。
雲景軒關切地問雲瑄:“瑄兒,以後就讓張太醫來給你施針如何?”
“父皇說什麼都是好的。”雲瑄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凰歌都已經答應了,父皇都跟人商量好了,都有人去請張太醫過來學習了,現在還問他的意見做什麼?他的意見重要嗎?
雲瑄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賭氣似的把頭扭到了窗外。
雲景軒自然在注意著雲瑄的情況,見他不高興也沒有多想,反倒是樂嗬嗬地跟夜千丞和凰歌說起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