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的事情就這麼被輕輕地揭了過去,等到用完午膳之後,白露匆匆地來找凰歌:
“王妃娘娘,太後她老人家醒了!”
看著白露驚喜的樣子,凰歌輕輕地笑了笑,去看望了太後。
剛剛蘇醒的太後有些迷茫,仰頭看著頭頂的雕畫:“哀家這是在哪裏?”
凰歌輕輕地走了過去,檢查了她的眼睛、脈搏和心率,見一切正常才笑著道:“太後,你剛做完了手術,現在還在偏殿裏休養呢。”
太後皺了皺眉,聲音有些虛弱:“已經做完了嗎?”
她怎麼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對,您感覺如何?”
凰歌拉過了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笑著問道。
若是放在平時,太後一定又要嫌棄凰歌不知道規矩,畢竟還從來沒人敢坐在她堂堂太後的床邊看著她,不過現在,太後麻醉勁兒剛過,還有些暈乎,倒是沒在意這些細節。
“哀家覺的……頭上有些疼,還有些涼。”
太後身體還有些不能運動自如,仔細地感受了自己的頭部狀況,顫顫巍巍地道。
凰歌看了看太後光光的腦殼,尷尬地笑了一聲:“那個,太後娘娘,您腦袋裏的東西,我已經都取出來了,但是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跟您說。”
太後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凰歌:“什麼事兒?”
“太後娘娘,為了方便開刀做手術,我把您的秀發給您剃了……“
凰歌臉上的笑誠懇又無辜。
古人很是重視自己的身體,若是太後知道自己的頭發被自己剃了,萬一惱羞成怒怎麼辦?
太後果然怒了,可也沒有力氣訓斥凰歌,隻聲音顫抖地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哀家的頭發打出生都沒動過,楚凰歌,你,你怎麼敢……”
太後顫抖著伸出手指,悲憤地看著凰歌。
凰歌抓住了她的手指,一臉嚴肅地保證道:“太後,您放心,您的秀發我都替您收起來了,明日我會替您做成一個假發套,等你傷口痊愈了之後戴上,保管誰也看不出來。”
為今之計,也隻有這樣了!
凰歌說完之後,期待地看著太後。
太後仰天長歎一聲,悲痛地閉上了眼睛。
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一輩子順風順水的,可報應竟然勸都報應在這個楚凰歌身上了!
凰歌見太後不說話,便知道她是答應了,便殷切小意地伺候道:“太後,您餓不餓?要不要用一些飯食啊?”
“哀家不吃!”
太後有些費勁兒地活動了活動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果然如凰歌說的那樣,腦殼兒上光禿禿的,頓時一陣心煩意亂:“滾!快滾出去,叫秋蓮進來,哀家不想看見你!”
太後厭煩地揮了揮手,想把凰歌趕走。
凰歌其實也不想待在這裏,當即拍手叫好:“好,我就去把秋蓮嬤嬤請進來!”
秋蓮一直規規矩矩地守在門口,聽見太後醒了之後就心情激動地想要進去,可是想到之前凰歌說的人身上會攜帶病菌有可能會傳染給太後的說法,她忍住了自己的衝動,隻在門口翹首以盼。
等凰歌出來喊她的時候,秋蓮激動的手足無措,卻還是控製住了自己闖進去的衝動先問凰歌道:
“敬王妃,奴婢身上有病菌嗎?會對太後的身體造成影響嗎?進去之前是不是該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