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劑的效果逐漸上來了,凰歌仔細地檢查了之後,確定太後真的被麻醉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秋蓮嬤嬤手足無措地看著昏迷過去的太後,道:“敬王妃,要不,讓奴婢留下來幫忙吧?”
凰歌堅定地拒絕了:“秋蓮嬤嬤,這裏有我和白露寒霜就夠了,嬤嬤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去外麵幫我看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闖進來打擾了我就行。”
若是中間有什麼人或者事情打擾了她讓她分心,可就容易出問題了。
“是,敬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守好門,不讓任何人進來!”
秋蓮嬤嬤也不敢真的留下來看著太後被人劃開頭顱,匆忙出去了。
雲景軒守在院子裏,十分著急,見秋蓮嬤嬤出來,趕緊問道:“秋蓮嬤嬤,裏麵怎麼樣了??”
他願意相信凰歌的醫術,也願意相信夜千丞的擔保,但是他擔心太後脾氣上來了又像剛才那樣鬧著不肯治病。
秋蓮嬤嬤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緊張地快要跳出胸腔的心髒平靜下來:“太後已經做好準備了,皇上,敬王妃吩咐了,要奴婢守在這裏,什麼人也不能進去。”
“好,好。”
雲景軒下意識地往房間裏看了一眼,可那間屋子房門緊縮,他什麼都看不到。
“皇上,凰兒昨日已經說過,手術可能會進行好幾個時辰,我們在這裏幹等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陪皇上下一盤棋?”
夜千丞看著手足無措的雲景軒,聲音清冷地道。
“也好。”
雲景軒搓了搓手,意識到自己緊張的有些失態了,這才深深地吸了口氣,和夜千丞一起去了壽康宮,叫人拿了最好的棋盤過來。
不過,雲景軒向來下不過夜千丞,今日心煩意亂,便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了,兩局之後,隻能自己退出,讓上官千機頂了上來:“上官,快來替朕下兩局!”
上官千機謙虛地推辭:“皇上,草民棋藝很差,怎麼可能是九千歲的對手。”
“你隨便下就好,朕也從來都沒有贏過敬王呢!”
雲景軒哈哈一笑,坐在旁邊道。
若不是今日他擔心太後的病情有些心不在焉的話,必定要抓住這個大好機會與夜千丞好好地殺上幾局的!畢竟平日裏都是他這個臭棋簍子纏著夜千丞下棋,今日可是夜千丞主動呢……
上官千機略微彎了彎腰,不在推辭,在夜千丞對麵坐了下來。
夜千丞執白子,上官千機執黑子,稍稍停頓過後,兩人你來我往地在棋盤上殺了起來。雲景軒坐在一邊緊張地看著,隻覺棋盤間似有殺氣沸騰,似有風雲翻湧,黑子似攜有千軍之勢滾滾壓來,白子防守固若金湯,看的雲景軒連聲叫好。
“真是沒想到,上官竟然有這麼好的棋藝,竟然能和敬王殺了這麼多回合!”
夜千丞和上官千機可謂是旗鼓相當,雲景軒看兩人下棋,竟然有種酣暢淋漓質感之感:“今天當真是見識了,可見朕以前輸的不虧!”
黑子來勢洶洶,白子總能巧妙化解,棋盤間局勢瞬息萬變,不知道何時開始,白子已經反手為攻,逐漸占領了半壁江山。
無奈地笑了一下,上官千機把手中棋子放下,輕輕地歎了一聲道:“我已經輸了。”
夜千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殺心太重,又不能步步為營,早晚要萬劫不複。”
這番話像是在說剛才的棋盤,又像是在說上官千機,上官千機輕輕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雲景軒聽的雲裏霧裏,卻也沒有多問。
這邊,手術已經開始了。
凰歌從空間中拿出了諸多設備,隻看的白露和寒霜兩人目瞪口呆。
“王妃娘娘,這,這是……”
寒霜震驚地看麵前的儀器,上麵有兩條線在跳動,可她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