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天歌和凝香走遠了,眾人才敢扶了那小宮女起來。
小宮女臉都有些紅腫了,一臉怨氣,眼中淚水連連。
“咱們今日可真是倒黴,本來不過是說幾句閑話而已,竟然被那凝香刻意打聽了去,現在秋月還為此挨了打,真是倒黴啊。”
一個宮女歎了口氣,拿了帕子替秋月擦眼淚。
秋月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嘴上卻滿是怨氣:“她是太子妃又怎麼了?太子妃能這麼欺負人了嗎?”
“是啊,要我說啊,這太子妃啊,就是嫉妒自己的妹妹比她嫁得好。聽說前幾日在壽康宮前麵,她想挽著太子的手臂與他同行,都被太子殿下訓斥了呢!”
“再看看敬王和敬王妃,人家都恩愛的在宮中手牽手了,這才是真正的夫妻!”
“可不是嗎!”秋月朝著楚天歌離去的方向不屑地“呸”了一口:“她嫁給了太子又如何?還不是受太子厭棄和皇後磋磨?聽說皇後不喜歡她,還要給她請教養嬤嬤呢!”
“那這可是赤果果的打太子妃的臉啊!”
有不知情的人驚訝地說了一句,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皇後也太不給太子和太子妃麵子了吧?”
“哼,皇後為什麼要給她麵子?她嫁給太子多久了,肚子都沒有一丁點的動靜,還敢嫌棄敬王是太監呢,依我看啊,她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秋月一肚子氣,嘴上也沒了個把門的,直接把心中的怨恨都發泄了出來。
“快小點聲吧!若是被人聽見了,那就大禍臨頭了!”
另外一個宮女連忙捂住了秋月的嘴,幾人又嘀嘀咕咕地說了一會兒,這才做起活兒來。
這邊楚天歌和凝香朝著皇後宮中走去,楚天歌臉色一直不大好。
“太子妃,咱們這是到皇後娘娘宮中去請安呢,若是她發現您臉色不好,以為您心存怨懟就不好了。”
凝香走在楚天歌身邊,聲音極低地道。
楚天歌聽了凝香的話,重新收拾了情緒,臉色好看多了,可心頭去存了一口氣。
她這個太子妃做的也太窩囊了。
到了皇後宮中,也不見孫嬤嬤迎出來,楚天歌的心中更加不自在了。
“兒媳給母後請安。”
楚天歌見了皇後,先恭敬地行了一禮。
“你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請的是哪門子的安?”
皇後揚長了音調嘲諷了一句,端起茶盞,用蓋子撥了撥裏麵漂浮的茶葉,聲音慵懶地道:“你們搬離了宮中出去立府,本宮也諒解你住的遠,特意免了晨昏定省,可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是這個時間,也太過憊懶了。”
“母後教訓的是。”
楚天歌溫順地點了點頭:“都怪兒媳昨夜睡得晚了,今日又服侍了殿下許久,這才來晚了。”
皇後皺起眉頭,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這個楚天歌是在跟自己耀武揚威嗎?
孫嬤嬤也不大高興,覺得太子妃對皇後少了尊重。
太子妃已經和太子成親了,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便是昨夜和太子折騰的晚了,怪不得她,這哪裏是來請罪的,分明就是來挑釁的啊!
孫嬤嬤見皇後起的不說話,便冷笑著道:“太子妃,折騰到多晚都不打緊,若是您能為皇後娘娘添個小皇孫,就是天天都不請安娘娘都沒什麼意見,可您嫁進太子府也快半年了,肚子一直沒什麼動靜,不思進取就算了,還這麼憊懶懈怠,實在是說不過去。”
楚天歌見孫嬤嬤明裏暗裏指責自己不爭氣,險些給臉都氣歪了,陰陽怪氣地看了孫嬤嬤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