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
孫嬤嬤耐心地勸道:“皇後娘娘,您管他們為什麼答應呢?今日的事情您還沒看出來嗎?皇上和太後根本沒把您當自己人!”
經過孫嬤嬤這麼一提醒,溫皇後才反應過來:“是啊,他們根本沒把本宮這個皇後當自己人。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告訴本宮一聲,虧得本宮還為他們擔心!”
孫嬤嬤歎了口氣,道:“要不奴婢說您善良呢,您處處為太後著想,可太後又是怎麼對您的呢。”
溫皇後捏緊了手指,冷冷地道:“不錯。”
孫嬤嬤繼續道:“依奴婢看,皇上和太後既然不跟您說這件事情,您也就裝作不知道,平日裏去請安的時候也少提這些,咱們就當做不知道罷了。
等太後真的讓敬王妃破開了腦袋一命嗚呼,您再上場,倒時候這宮中您就是唯一的女主人,那敬王妃和敬王府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孫嬤嬤說的有理,溫皇後的眼神逐漸地亮了起來。
她拉住了孫嬤嬤的手,歎了口氣道:“明珠,還是你知道為我籌謀,這偌大的深宮中,也就隻有你一人是真心對我的了。我也終於理解了,當年母親為何執意要讓你跟我進宮。”
孫嬤嬤回握住了溫皇後的手,堅定地道:“奴婢跟了您一輩子,自然盼著您好。不過您也說喪氣話,太子和大公主都是您的孩子,他們自然是向著您的。”
溫皇後舒了口氣,頗感慰藉。
然而此時,太子府中,雲燁卻正在書房和水清說話。
表麵上,水清已經死了,可實際上,他在養傷之餘,卻能更好地觀察府中的一切了。
比如今日,水清就發現,太子妃身邊的凝香,從後門出了府。
“你真的看到她是從後門出去的?”
雲燁皺眉看著水清,問道。
水清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可他依然不肯安心養傷,執意要多做些事情。
雲燁知道,水清是想報仇,可這件事情卻是著急不得的。他也想報仇,也想把楚天歌這個賤女人千刀萬剮,可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想暴露。
這是雲燁第一次這麼隱忍地做一件事,他想在成功之後看見楚天歌那張漂亮的臉上充滿驚訝,想看她花容失色,想讓她痛哭流涕,跪在自己腳下認錯!
“是,屬下讓人跟了她,她往國公府的方向去了。”水清皺眉說道。
“本宮這個嶽丈,手也伸的太長了。”
雲燁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雲燁皺了皺眉,示意水清躲起來。
水清也不想暴露自己,快速地躲到了書架後麵旁的暗處。
雲燁沒想到,來的竟然是鬆香。
鬆香精神很好,特意換了一件新衣裳,粉色的馬甲上繡著朵朵桃花,領口的兔毛雪白無比,襯的她也麵若桃花。
鬆香進門先行了一禮:“太子殿下,太子妃請您去用晚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