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枝頭的猛禽(1)(1 / 1)

“吧唧”一塊兒肥肉準確的丟進大盆。我喘了口氣,想著伊涼的話,思考片刻後對她說:“拿猴子練習,應該容易命中,但你要盡量射擊它們的頭部,心髒位置其次。假如哪天,你們麵對的也是狙擊手,即使先命中對方的心髒,他若意誌力驚人,仍可利用死前的8-9秒,捕捉到你的鏡像將你射殺。對狙擊殺手而言,爆頭是首選的射擊位置。”

傍晚的太陽格外紅,餘暉裏卷帶的風,好似破舊的空調器,吹在裸露的皮膚上,一股兒涼一股兒熱,撩撥人的心緒。

隻有我自己知道,現在是在和死亡賽跑的搏命線上,任何不必要的歇休,或者不合理的行為而倒置時間浪費,都增大我們遭遇危險的概率,使整船人喪失生命。

甲板上的光線,由暗紅轉為黑紅,夜晚很快就要像幕布一樣垂下來。蘆雅和伊涼停止了射擊,臉上帶著充實和解放的歡愉,背起狙擊步槍,和我一起將死鱷拖拽進艙內大廳。

鱷魚在屠宰時,散發的氣味兒格外濃烈,估計方圓一公裏範圍,多數食肉動物都嗅覺得到。幸好大船是在河流中央,若是在森林附近的陸地上,危險性就難以想象。

抓著最後一隻三米長的大鱷,我和蘆雅、伊涼三人一起,行動快速地往艙門裏拽。對岸的樹林裏,在夜幕完全墜落下來之前,已經潛伏起大範圍的異常晃動。

那些夜間開始活動的大型獵殺動物,鼻息出奇靈敏,我很怕它們會出乎意料地出現在大船甲板上。所以,為了安全,我們還是早早地進入船艙,將艙門鎖住。

大船在遼闊且深不見底的森林大河中央,即使夜裏出現會爬樹和遊泳的叢林豹,也隻能遠遠站著大河兩岸,挺聳著鼻子衝大船望梅止渴。除了有製空權的禽類,水中或陸地帶爪的猛獸,很難上到甲板。

除了有製空權的禽類,水中或陸地帶爪的猛獸,很難上到甲板,我暫時沒什麼可擔心。

但就在我們把最後一條未宰割完的鱷魚拖進艙門之後,金屬門板封落下來的一瞬間,一隻拍打著翅膀的飛禽,卻悄然落上了船尾。

雖然我無法看清,那隻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那團漆黑的影子,卻猶如一棵低矮灌木,著實不小。

鱷魚的爛腦袋,一滑過門檻,艙門就徹底關閉起來。我不想再提起沉重的艙門去甲板上看個究竟,我想這隻會飛的一團黑影,應該隻是想在我宰割鱷魚的位置,撿些細小的肉屑,假如它長了鑿子嘴,還可以刮食凝固在甲板上的獸血。

如果我出去轟趕它飛走,等我一關上艙門,它又會重新落回到甲板上。我此時已經很疲勞,不想去理會這種瑣事。

可是我又有點擔心,因為森林裏有很多食肉動物一旦吃滿意,就會在附近逗留守候;更可怕的是,萬一再惹上那些類似螞蟻那樣、有偵查兵屬性的凶猛生物,彼此傳遞信息,到時就會引來成群結隊的生物,把甲板活活地堵滿。

希望那些血肉斑跡,能在夜間被啃啄添餐幹淨,免得引發後患。大船和水的連接處,僅有首尾兩頭粗獷的錨鏈,但也最有引導上危險的可能。不過,若是幾隻幼小爬蟲,順著金屬錨鏈爬上來,倒也不構成威脅。

池春把整艘大船的犄角旮旯翻遍,僅僅找到二十斤食鹽。她告訴我,這船沒有冷凍室,就連廚房也僅有一台兩立方米的冷凍櫃,大船拋錨後,為了節省電源,也已經斷電兩天了。

這些情況,另池春很焦急,但也是我之前考慮過的,靠鹹鹽醃泡,抑製鱷肉變質是不可能的,冷凍更不可取,我們還得依靠過去在山洞居住時的方式,把鱷肉曝曬烘幹了儲藏。

隻要我們食物儲備充足,再解決好大船的動力問題,就可以朝家的方向前進,離開這座充滿野蠻生命和死亡的原始林島。

晚上的時候,由於鱷肉都是從活體上剛切割下,所以做出來的食物格外鮮美。我還讓池春給大家增添了夜宵,補償幾日來每個女人被虧欠的腸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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