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您好好看看,看看這院子裏晦氣最重的地方到底在哪兒,尤其看看有沒有邪祟作怪。”李嬤嬤討好的道:“需要什麼盡管便是。”
張道士點了點頭,一手摸了摸自己的羊角須,端著一副架子,“放心,貧道修行多年,這點兒事不在話下。”
白三三站在屋頂,落在了他們一行人身後。
姒月看到白三三回來,立馬上前,“主子。”
白三三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們跟著那道士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要奴婢把他們趕出去嗎?”姒月詢問。
白三三問:“他們,要做什麼?”
“道士,府裏不幹淨,要作法。”姒月回答。
作法?
白三三眼裏出現了一絲好奇。
而此時,那道士在滿院子都逛遍了,最後跟著自己的羅盤走往白三三走為了過來。
張道士神色一陣一陣的變動,很是浮誇,
眼睛一會兒直眉瞪眼,一會兒又淡定平靜。
終於他停在了白三三麵前,他抬起頭,發現眼前根本什麼都沒有。
咦,不對啊?
他又低下頭,一下被眼前的白三三嚇了一跳。
“我去!”嚇得他一下往後跳了好幾步。
看清白三三的時候,道士才緩過來。
原來是個女娃啊。
他仔細瞧了瞧,這女娃長得還真漂亮。
但此時,他發現自己的羅盤正在不停晃動。
白三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
腦袋,大大的好奇
道士臉色一變,立刻離白三三遠了點。
李嬤嬤趕忙問,“道長,怎麼了?”
張道士看著白三三,沉聲道:“依貧道探查,晦氣的根源恐怕就在這位姐身上。這位姐恐怕是邪祟入體,才會產生這妖邪之氣。”
李嬤嬤嚇死了,“那道長快快快,作法驅邪啊!”
姒月顰了顰眉,手裏握著的劍也緊了緊。
這臭道士敢動主子一下,她就把他腦袋削下來。
張道士右手做了個手勢,李嬤嬤立馬明白了,“放心道長,隻要您能把妖孽除掉,錢管夠!”
張道士滿意的笑了一下,旋即看向了白三三。
心裏暗道:羅盤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問題,他倒是看不出這丫頭有什麼古怪,想來應當也沒什麼大事。
退出幾步之後,盤膝而坐,雙手結印。
一張明黃色的符紙忽然飛向了白三三。
白三三伸出手就抓在了手裏,疑惑了看了一眼。
張道士有些難以相信,這丫頭竟然能抓住他的符篆?
莫非真是什麼道行高深的妖孽不成?
他立馬站了起來,口中念著一串咒語,在白三三麵前拿著把劍擺弄來去。
姒月看了眼主子,發現主子並沒有什麼反應,就跟看戲似的看著他表演。
而李嬤嬤和下人們被張道士的動作嚇的一愣一愣,都往後躲遠了些。
白緒安正在書房看折子,就接到了下人的稟報。
“老爺,三姐的院子有道
士在作法呢,是三姐院子晦氣重,要作法除妖。”
白緒安放下折子,沉聲問道:“誰請的道士?”
“是夫人。”下人回答。
夫人……白緒安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有點不太是滋味。
他的夫人在生三三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些年他一直沒把平陽扶正,也是因為曾經他和詞之間的承諾。
他在娶她的時候便承諾過,隻會娶她一位妻子。
所以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其實他還是沒有正式給平陽正妻的名分。
隻是,府裏早就已經把她當夫人對待了,連稱謂也改成了夫人。
而這些年,府裏大大的事都是平陽在操持,自覺虧欠了平陽,所以他也默許了這件事。
但現在平陽做的這些事,和三三身上發生的事,開始讓他反省這些年是不是太放任後院之事了。
他站起身,雙手負背,“過去看看。”
張道士作法了好半晌都不見白三三有什麼特殊反應,心中一凜。
他舞了一會兒劍之後,忽然朝著白三三眉心刺出了那把桃木劍,大喝:“妖孽,速速離開!”
白三三都被念咒語念困了,在那把劍刺來的時候,眸光一冷,一道黑影瞬間纏上了張道士的桃木劍!
白三三手腕揮動,張道士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腰間的玉穗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晃動著,她一腳踩在了張道士的胸口,張道士整個人都隨之抖動了一下,一聲悶哼。
白三三皺眉,奶凶奶凶出聲:“妖你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