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一家子直到蔡禦醫給白三三看完病之後才離開。
氣勢洶洶的來,春風滿麵的走,宋國公一家子走出相府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
三三好了,不癡也不傻了,多好啊!
看來三兒也是因禍得福,他們也就沒那麼大怨氣了。
白子軒本來想陪著妹妹的,還想多和妹妹幾句話,但他是從書院逃學回來的,所以很快又被趕回去了。
離開的時候一臉幽怨,一步三回頭,生怕自己下一次回來三三就不會喊哥哥了。
以至於臨走前,再三叮囑白三三:“妹妹,不記得外公不要緊,一定要記得喊哥哥啊!”
白三三眨了眨眼睛,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的讓白子軒心都化了。
少男落淚。
他也好想陪妹妹啊……
白緒安也立刻讓人送了些補品過來,本想詢問三三幾句,但看白三三對他好像不太愛搭理,也自討沒趣的走開了。
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匆忙跑過來白三三的貼身丫頭,沉夏。
“不好好照顧三姐跑哪兒去了?”白緒安冷喝了一聲。
沉夏害怕的低著頭,“奴婢……奴婢去洗衣裳了。”
“洗衣裳?”白緒安冷冷道:“你的職責就是照顧三姐,誰讓你去洗衣裳的?”
相府的下人們都有明確的分工,貼身丫頭就隻負責伺候主子,洗衣裳有洗衣裳的下人去做。
“是……是夫人。”沉夏低聲心翼翼得道。
白緒安皺了皺眉,倒也沒什麼,而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顧三姐,讓廚子給三姐多備點補湯。”
沉夏猶豫了一陣,“回老爺,三姐院子的夥食是要經過夫人批示的。三姐院子,一個月也就有幾塊肉,更別補品了。所以……”
幾塊肉?白緒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府裏每都是大魚大肉,到三兒這兒怎麼就一個月幾塊肉了?
“不是有月錢嗎?不會自己去買嗎?”白緒安語氣裏已經有了幾分怒意。
沉夏害怕,不敢謊,連忙道:“月錢也是由夫人
發放的,三姐院子裏已經兩個月沒發月錢了。”
白緒安聞言麵色變得更難看了幾分,
瞧著沉夏的模樣也不像敢撒謊的模樣。
他冷哼了一聲,寬袖重重一拂,臉色凝重的走出了蘭心苑。
沉夏抬頭,見白緒安離開了,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旋即慌忙朝白三三的廂房走了過去。
而房間裏,白三三正和一個男人麵對麵的坐著。
男人很年輕,穿著禦醫官府,模樣清俊。
“不知三姐可聽得懂我的話?”蔡汲輕聲詢問。
白三三點點頭。
蔡汲盯著白三三,“三姐,已經不是從前的三姐了吧?”
白三三眯了下眸,沒話。
“雖然不知是何緣故,但此等異事,也非常人所能理解。我也隻是在曾在家族古書中見過類似的例子,稱之為——聚魂。在我們家族古書中的記載,生癡兒,便是魂散了,所以才會不辨五穀,不識百行。而當魂魄重聚之後,便會煥然新生。”他在得知三姐的事得時候也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