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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蒂絲有點遺憾的是那兩位選擇了工作。
她匆匆走進法醫中心,這裏麵全部都是人。
“是這樣,我按照林曦晨先生的指示來到市中心,現在所有人的資料都儲存在這裏,包括地址、工作、其他信息什麼的,而我……”
程昱插嘴,“你一個質詢官查點東西還要跑到市中心去?網上不行?難不成現在是十五世紀中葉嗎?”
“不知道你就別亂講。”
伊蒂絲和迎麵走來的人點了點頭,她出示了胸前的號碼牌,“前段時間有個厲害角色黑進了國家安全中心,聽說那玩意套走了所有聯邦用戶資料,現在查個東西都必須本人到場。”
“你說什麼?”程昱停在路中央。
“虹膜、指紋、血型、甚至DNA數據都泄露了,還不知道這天殺的是誰,但是城裏已經亂了套,現在不是本人道場,線上的檔案查詢都不認可。”
伊蒂絲張開手,開始進行全身掃描。
程昱對這件事保持了沉默。
秩序官繼續。
“總之,我一開始去了一趟市政,他們忙的一塌糊塗,但是我還是問到了有用的東西,那就是林曦晨頭兒你想問的——最近亞古斯都在外人眼裏又沒有什麼不正常。”
林曦晨可算開了口,“那麼,就是有咯?”
“對,其他方麵還成,每年就是那樣最多幾個瘋婆子舉報挪用公款,但是今年有個律師事務所來那裏打聽了一下情況。”
程昱好奇,“律師跑到市政去幹什麼?”
“遺產分割案,你知道住我們那裏那些人都是身前賺了個飽,但是死後就不同了,子孫爭的厲害。可能是遺產分割不均,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另辟蹊徑,他們提出想要解剖死者屍體,走法醫程序。”
程昱歎了口氣,“唉,誰能想到死後還要受這個委屈。”
“主要是正常死亡,正規係統也不會違規去做這種事,聽說那一家的小女兒不依不饒,她不是家屬嘛。”
“對,家屬不認可死因的話確實能夠請動公證處來做法醫檢測,”林曦晨補充,“然後呢。”
“然後我就來法醫所了。”
伊蒂絲停下腳步,站在一條長長隊伍後,她低聲抱怨,“市政中心的人受夠了律師事務所的打探,又剛好遇上這事,所有事得我們親自來處理,說實話……”
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胸牌遞給工作人員,“亞古斯都這種富人堆積的地方,我不認為誰能在那些醫護人員的看護和儀器監控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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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聽了這話心裏咯噔一下。
他四處看了看,今天的亞古斯都安靜到可怕,沒有車輛來往,於是他決定往回走。
林曦晨問,“到底怎麼回事?”
“這還是我剛剛來亞古斯都工作的時候,有一位老人,他五個子女都不在身邊,每天的事情就是遛狗……”
“狗?”程昱插嘴。
“就是那條狗,看得可精貴了。”
伊蒂絲說到這件事還頭疼,那是她剛剛上任發生的事情,“當時的治安官還是達夫,老人去世了,家裏麵開始爭奪遺產,遺囑還沒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搶著去照顧那隻狗,等遺囑一出來,就開始吵了。”
“狗的項圈不見了,”林曦晨低語。
“伊蒂絲,你剛剛的意思是,有個老人去世了,就是住在我們亞古斯都的老人,然後他們家覺得是謀殺?”
“我可沒這麼說,”質詢官壓低聲音,“隻是財產糾紛,又剛好撞上我們案子,確實少了個小物件,然後她女兒想拿老人去世這件事做文章,於是就……”
林曦晨問,“不是自然死亡嗎?有什麼可以做文章的?”
“律師事務所提出來的理由有二,第一點,就是我們這個地區死亡率同期上漲了一倍。”
“一倍!”程昱聲音有點大。
伊蒂絲冷冷道,“兩個人變四個,而且今年的三位都是老人,壽終就寢那種。”
林曦晨慢慢站起身來,他眉頭緊蹙,語氣變重。
“第二個理由呢。”
伊蒂絲在翻法醫檢測報告,“他們認為心髒病可能性也很小,因為之前沒有檢測到病灶,我沒看到關鍵詞是什麼,但是我……說實話我不認為會是有人下手。”
程昱問,“為什麼?”
“因為亞古斯都那些醫療設備都是最先進的,最昂貴的,你知道每年這些家屬給醫護公司多少錢嗎?所有的藥物和醫用流程都要被儀器檢測,想要一個老人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走。”
林曦晨接過她的話,“除非投毒。”
“對,我也沒在當天用藥流程裏……”
“我做的到。”
程昱突然開口。
“什麼?”伊蒂絲僵在那裏。
“騙過儀器什麼的最簡單了,我就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