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院長先生,我還在呢。”
阿曼達的丈夫花大價錢買了一個評審席上的位置,院長看在錢的份上閉上了嘴,大家的目光落在伊登這位暴發戶身上,這位Alpha點了點桌子,示易大家。
“你們看看我的老婆。”
大家的目光落到操場上,那個Omega一身騎裝,英姿颯爽,長槍就在她的肩膀上。阿曼達等的不耐煩了,看了過來。
“我妻子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伊登笑了,“剛剛可是你們說O類們不犯重罪,那是他們手裏沒有武器的份上,你們現在晾了她一個小時,先生們,想想你們放了你們家妻子一個小時的鴿子後又告訴她你不能來的情景吧。”
在場的Alpha們齊齊變了一下臉色。
伊登是個厲害無比的商人,他記著數呢,這人抽了支煙,“那槍裏還有五發子彈吧,我不說別的,就她剛剛的優秀表現,評審席這點距離,應該能是一槍一個的。”
說是威脅,其實還是在錢的誘惑下妥協了。阿曼達成了第一位拿到了持槍證的Omega,她從考場上走下來,丈夫伊登在外麵等她,那人伸出手來。
“恭喜。”
阿曼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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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枚胸針之前的故事,他帶著我走上了大街,逢人就向他人介紹他的妻子作為Omega得到了持槍許可證,最後他帶我去了首都最大的珠寶店。”
程昱想,要是自己的話,估計也會這麼做。
給自己愛的人最好的。
阿曼達說的誇張,“他要經理把所有的珠寶都擺了上來,其實亞古斯都的人挺看不起我們家的,他們說我們家是暴發戶出身,但是那種感覺真的很好,90年前那些珠寶店還是什麼樣的式樣呢……”
她急著要坐起來,程昱連忙告訴她自己在電影裏看到過,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剛剛那個Beta護工不滿地探頭進來,他注視著阿曼達女士道,“您不能說這麼多的。”
“我知道我知道,”阿曼達揮揮手,“就快了,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
護工杵在那裏看了他們一眼,伸手示易了一下時間後退了出去,程昱看了過來,老人搖搖頭,“人都是要死的,就是把我看得太重了。”
她繼續她的故事,“那個時候的珠寶店,珠寶都是放在軟墊裏的,不像現在都是投影。你可以碰,可以試戴,然後我們看了許多許多,都沒有合適的。”
一個世紀以前的首都珠寶店的珠寶還遵守著傳統,O們的珠寶設計的唯美而又華麗,卻全部象征代表著生育、母性、愛情、溫柔等名詞,中性飾品還沒出來,出格一點的珠寶可能就是那些象征寡婦的黑曜石蜘蛛。
除了在角落裏那一枚醜陋的,沒人注意的左輪小手槍胸針。
“我說,就那個吧,經理一副你一定是來砸場子的表情,一個學徒的製品。我丈夫站起來,說,‘我妻子是一位O類持槍質詢官,她要的就是這個!讓鮮花和珠寶見鬼去吧,就是這個!’經理無可奈何,把這個給了我。”
程昱盯著老人不放,阿曼達眨眨眼,“然後我問多少錢,經理說,‘質詢官女士,這個可值錢啦,你至少得買下一條藍寶石手鏈我才能免費送你。’”
一老一小偷偷笑了起來。
“可惜伊登去的有點早,他沒看見現在的情況,”老人的聲音低了下去,眼神中帶著落寞,阿曼達最後道,“這就是我的珍寶,我這輩子唯一認為是稱得上是珠寶的東西,你明白我給你說這個故事的意思了嗎?”
程昱觸碰老人的手,對方的皮膚枯燥到可怕。
阿曼達看了他一眼,“你們得明白那些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才能知道為什麼它們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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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走出來的時候,伊蒂絲在走廊上看那些老照片。
“有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