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走,那就端茶倒水吧。”江默掃了眼自己的茶杯。
任夏咬了咬牙,拿起茶壺的給江默倒茶。
“她的也倒滿。”江默冷冰冰道。
任夏深吸了口顫栗的氣,給那位見了二次麵的女人也倒滿。
菜一上來,江默又冷生生的命令道,“給我夾塊牛肉。”
任夏認命了,把牛肉夾到江默的碗裏。
“她呢。”江默不悅著。
任夏趕緊也給那個女人夾了一塊牛肉。
“給我剝蝦。”江默繼續冷冷道。
任夏努力的克製著情緒,一隻一隻蝦的剝著。
這次她聰明了,剝一隻放到江默碗裏,一隻放到那女人碗裏。
“堂堂任家掌上明珠,竟然輪落在這個地步,真是慘。”江默吃著蝦,一字一句譏諷著道。
“這些都拜江總的白月光所賜,不是嗎?”任夏接話道。
如果不是任音,她不會經曆那些悲慘的事,現在的任家也不會變成這樣。
“那你說,我來江城,是為她還是為誰?”江默眯了眯眼,問出這句。
任夏呼吸一滯,江默來夏城,是為了任音?
她一直覺的江默應該清醒了,原來他還是蒙著眼,眼瞎心也瞎。
“我以為,江總恨著任音,因為她害了你奶奶,沒想到,江總的愛是可以甚過一切的。這麼快就原諒了,還苦心的追來夏城,想必江總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等著對她來一場英雄救美吧。”任夏說著,那顆跳動的心髒麻木了。
“滾,你的聲音太煩了。”江默怒生道。
任夏拿起桌上的紙巾,用力的擦著手,就像要擦掉江默對她的羞辱。
出了餐廳,任夏酸脹的眼睛,眼淚終於湧了出來,再怎麼也擦不幹淨。
任夏去了公司,公司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她。
“任經理交代了,任小姐不得進入公司。”保安道。
任音竟然不讓她進公司。
江默那邊,她和狗不得入內。
這裏,算還好嗎,任音竟然沒有交待,她和狗不得入內。
任夏強撐著那股驕傲,離開了公司。
回了家,家門口放著幾個行李箱,任夏認得,那是她的行李箱。
任音要把她趕出家門。
本來陰暗的天空,這會暴雨侵襲而來。
任夏被淋了個徹底,她的那些行李,和她,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
爸爸讓她不要恨任音,因為他們欠她的。
江默一直在等著機會,等著任音給他機會。
真是好笑,任夏大笑著。
她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步的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視線有些模糊的看著醫院幾個大字。
再,意識也模糊了,身子一軟的跌倒了。
醒來時,任夏看到站在病房裏的江億。
“你救了我?”任夏張了張嘴的道。
江億擰著眉頭,看了眼打完的吊瓶,再拿了下來,“你應該跟她示弱。”
“她要我死,我怎麼示弱?”任夏緊抓著床單。
隻要她不死,任音就會永無止境的折磨她。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快樂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現在她什麼都有了,隻要你跟她示弱,她就會……”江億接著道。
任夏打斷,“我媽到底什麼時候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