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房子裏沒有江默的身影。
任夏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江老太太的墓碑被人挖了。
任夏趕到墓園裏,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江默就這麼跪在了倒了的墓碑前,周身散發出冰冷絕望的氣息。
任夏的心揪的疼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江默身邊。
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順著江默的後背。
江默扭過頭來,突地冷笑著的道,“任夏,你滿意了嗎?為了離開,你真是什麼事都能做。”
任夏茫然的搖頭,“我沒有。”
“你沒有?醫院那天,你打了他的電話,讓他為你部署,先是員工鬧去了新房,你們想借此簽下那份承諾書,到時候離開。可這計不成,你們就挖我奶奶的墓碑,想讓我對你失望,恨你,從此把你趕出江城,任夏,如果這計不成,你們還會做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是嗎?”江默臉色蒼白的喃喃著,臉上的痛苦和絕望,深深的刺激著任夏。
尤其是後麵那句,他問她,他真的什麼都不是嗎?
明明,是她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他為什麼現在又抓著她不放了。
“我什麼都沒做,你還是不信我。”任夏咬著唇,不知道是雨水打濕了臉頰,還是淚水。
他們之間,還橫隔著,不信任。
從始至終,他從未信任過她。
包括這次,他還是選擇不相信她。
“你不值得信任,滾。”江默冷生生道,再小心翼翼的扶起倒了的墓碑。
任夏落寞的笑著,踉蹌的後退著,再離開了墓園。
因為淋了雨,任夏當晚發起了高燒。
她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機,撥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但江默沒有接,他沒有接。
任夏清醒了一點,她撐著身子的起身,洗了把冷水臉,再走去客廳找退燒藥。
剛好客廳的門被打開,江默摟著一個女人的進來。
他抬起幽冷的眸子,直盯著任夏的譏笑著,“那個女人,連個小姐都不如。”
他說,她連小姐都不如。
任夏強撐著站在那裏。
被江默摟著的女人咯咯笑著,“江總,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江默勾了勾女人的下巴,“那還不趕緊。”
房門砰的被關上。
任夏身子軟的像一灘呢,她緊按著牆壁的撐著身子。
可眼前一點一點黑的徹底,任夏往地上一倒,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被砰的關上的房門咻的打開。
江默像一陣疾風,他衝到了任夏麵前。
再抱上她,如上了弦的箭,衝出了別墅。
任夏連續高燒昏迷三天,江默守在床邊,把工作也搬到了病房。
他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守著任夏。
任夏醒來,渾渾濁濁的。
她微微側過頭,看著坐在窗邊,正認真看著文件的江默。
窗外的陽光灑落在他身上,猶如他們的初見。
任夏陪著任音去大四找江默,江默的位置就坐在窗邊,那天的陽光正好,江默穿著白色的T恤,很普通的牛仔褲,臉上的表情雖然冷傲的拒人千裏之外,但,還有一絲存粹,就是那抹冷傲的存粹,深深的吸引著任夏……
“你醒了,想吃什麼?”江默停下手中的工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