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報紙,溫文儒雅的臉上揚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傻了嗎?”
“醒來一天了,一句話都不說,眼神也呆滯……”老婆子說著。
男人掃了眼老婆子,不怒自威。
“是我老婆子多嘴了,我去廚房燉湯。”
男人起身,步子優雅的走往那個房間。
他白皙的手推開房門。
房間的陽台上,坐著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
臉上毫無血色的蒼白,纖弱的,像是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
男人把自己剛剛看的報紙遞到女人麵前,風淡雲輕道,“夏城的任家,為在外漂泊了三年的女兒舉起了盛大的宴會。”
女人那呆滯的眼神憤怒的顫抖著。
“何必呢。”男人坐在陽台上的另一把倚子上,輕描淡述道。
女人騰的站起身,直視著男人,“我是任夏,你相信嗎?”
她才是任夏,她還沒從失去孩子中緩過神來,林音就已經霸占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太固執了。”男人看著天邊,聲音依舊溫和,沒有一絲起伏。
“夏百川,枉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任夏拔高了音量道。
男人溫和的眸子一戾,他挺拔的身軀站起,“林音,我大可以把你交給任家,讓他們處置你。”
“你們所有人都眼瞎心瞎嗎?”任夏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夏百川,就是他的未婚夫。
一直寵著她,護著她的男人,卻也是眼瞎心瞎。
“那麼,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出現在這?她回家了,你為什麼沒有回去?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來江城吧?”任夏譏笑著。
夏百川一時無言。
三年前,他就知道任夏來了江城,所以,他在江邊買了這所房子,時不時的會過來。
他一直覺的,她玩膩了,一定會回家的。
現在,她終於對這個江城,對那個江默膩了,回去了。
可為什麼,他心底有很奇怪的感覺。
眼前這個叫林音的女人,給了她很奇怪的熟悉的感覺。
並不是因為她整的和任夏一模一樣。
“林小姐,你應該好自為之。”夏百川的目光又疏離著,夏城那邊一直來電話,讓他準時參加宴會,他得回夏城了。至於為什麼不把這個女人帶回去,讓任家處置,他說不上來,這是他第一次,感性的做一件事,也是最後一次。
任夏咬著唇的嗤笑著,這個世界,真他媽的瘋了。
夏百川出了房間,任夏撿起地上的那張報紙,再淚如雨下的撕了個粉碎。
燉好湯的老婆子端著老湯的走進任夏的房間。
“姑娘,身子要緊啊。”老婆子把湯放在任夏麵前,順便打開了電視。
任夏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大海,不為所動。
直到,她聽到電視裏提起江默的名字。
她僵硬的扭過頭看去。
老婆子也看了眼電視,叨叨絮絮道,“這個江默啊,明明有身份有地位,卻天天帶一大幫人來海邊,說是打撈什麼,又說是找人。我還聽說啊,找到的這個人還是什麼的,要送去那個夏城,當什麼賠罪禮的,不過先生交代了,不讓任何人知道你在這裏,不過姑娘啊,他們要找的人,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