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證據的。”陳醫生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裏倒出好多東西。
江默看了那些證據。
他的拳頭使勁攥緊了半天,強迫自己鬆開後,又氣恨到猛的攥緊。
一轉頭,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任夏。
任夏看的出,江默有多失望,是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傷心和失望。
“林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江默咬著牙關的問。
任夏搖著頭,解釋著,“我,我是任夏啊。”
江默失落的冷笑著,“怎麼,在證據麵前,你卻不敢承認了,虧我那麼信任你。”
任夏張了張嘴還想解釋。
病房門口走進來長的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當然是林音了。
她顫聲的走進病房,走到江默麵前已經是滿臉淚水。
她紅著眼眶,哀聲道,“你現在終於相信我了吧。”
“對不起。”江默眼神愧疚,聲音沙啞的擠出這三個字。
“可我不原諒你。”林音捂著臉,跌跌撞撞的跑出了病房。
“任夏。”江默追了出去。
任夏的腦袋脹疼著。
所以,林音就這樣交換了她們彼此的人生?
讓所有人以為她是林音,再承受那些林音犯下的過錯。
而林音,堂而皇之的過著她任夏的人生。
“我不是林音,我是任夏。”任夏趕緊對著病房裏的江億道。
江億冷笑的睥了她一眼,“林小姐,別演了。”
“我真的是任夏,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我這三年來所有的事。”任夏急忙道。
江億一把拽住陳醫生的往病房外麵拖著。
再吩咐著保鏢道,“不許她離開病房。”
任夏搖著頭,事情一定不能變成那個樣子,不能。
她下了床的打開窗戶,這裏是二樓。
拿起床單被套的綁起,任夏從窗戶爬了下去。
跑出了醫院,任夏來到就近的江家老宅。
江老太太過世之後,江默封閉了這裏,任夏翻牆進去的。
她要拿些錢,提前離開江城,以防林音先一步,以她的樣子回去。
就在任夏進入江老太太房間時,有什麼警報聲響了起來。
任夏全身的血液倒流著,手劇烈的抖著,翻東西都翻不了。
她隨手拿起抽屜裏的車鑰匙。
那是江老太太生前的座駕。
任夏衝出了房間的來到車庫,再把車驚慌的開到大門口,從裏麵解開密碼鎖的出去。
剛開出老宅,有好幾輛黑色的轎車圍了過來。
任夏腳踩油門的往前麵衝。
沒有目的,卻開到了懸崖邊上。
下麵是波濤洶湧的大海。
任夏踉蹌的下車,那些一直追著她的車子停下。
率先下車的竟然是林音。
一副她的樣子。
她心底生寒的盯著林音,咬牙切齒的撕吼著,“你永遠成不了我。”
林音悠哉的掃了眼陸續從車上下來的黑衣人,那些都是江家的保鏢,她徐徐道,“我說,要跟你來個了斷,他就同意了,今天,我們就來個了斷吧,沒有誰阻止得了這場了斷。”
任夏心生一寒的笑了,“是嗎,了斷?”
“手術台上你沒死,精神病院裏你沒死,那麼,一場意外你還死不了嗎?”林音狠絕的道。
任夏通紅著眼的瞪著林音,勢要把她撕碎,“其實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步步為營,步步算計,就是想成為我,林音,你一定成不了我。”
林音仰頭,張揚的大笑著,“現在,我才是任夏,而你。”她伸手指著站在懸崖邊上的任夏,“你是林音,在我們一起送到醫院,你是林音,就已經成了定局啊,你,出局了。”
“也就是,早上我喝的粥有問題,你殺死了我的孩子。”任夏撕心裂肺的痛著。
“林音,我們應該永別了。”林音一身殺氣的朝任夏走近。
她也是對過去的自己永別。
一股海邊強烈的海風吹來,任夏身子搖搖晃晃的絕望著。
“從此,我就是任夏,我就是,你了。”林音像惡魔一樣的走近著任夏,喃喃道。
她放在口袋裏的手伸出,手裏拿著一把小小的匕首。
她怕任夏掉進海裏也不死,必須補上一刀。
任夏察覺到林音的意圖,決然轉身,縱身跳進海裏。
任夏字字泣血的話飄進林音耳裏,“林音,今日若我任夏不死,他日必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