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爺手上的匕首不見了。
房間裏進來一股寒冷的疾風。
江默拿著匕首巍然的站在床邊,冷傲的臉上陰沉的可怖。
“小默,別胡鬧了。“大爺爺嗬責。
“我的命,我自己作主。”江默冷生生的宣布著。
“小默,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是知道的。”小爺爺也道。
江默斷然搖頭,“這不是最好的辦法,我活著,絕對不是以我兒子的性命活著。”
“小默,你胡鬧什麼啊,這個孩子還沒出生,什麼命不命的。”大爺爺咆哮著。
江默拿著匕首的割斷綁著任夏手腳的繩索,再扶著任夏的下床,還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了任夏身上,再對著任夏道,“我們走。”
“小默……”三爺爺叫著江默。
江默扶著任夏離開房間,沒有回頭。
坐上江默的車,任夏全身的顫抖還沒有停下。
江默把車上的空調打開。
好一會兒,任夏才停下顫抖,緊繃的神經鬆開。
“如果真的隻有他才能救你的命,我……”任夏艱難的說出,但江默打斷她的話。
“我說了,我活著,不以任何人的生命為代價。”江默重複著。
任夏的眼眶濕潤,“可我不想你沒了。”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江默冷漠道,再發動著車子。
江默把任夏帶回了半山別墅,沈誌陽在別墅裏。
他看到都沉著臉的江默和任夏,問了問,“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歡迎我來?”
“你應該回去陪葉珊。”江默道。
沈誌陽立馬點頭跑著道,“對對,小珊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得去陪她,走了。”
任夏坐到大廳的沙發上,手緊捏著江默披在她身上的衣角。
“你離開這裏吧。”江默沉聲道。
“你都不離開,我也不要離開。”任夏咬牙的堅持道。
“你不怕,你我都保護不了孩子嗎?”江默的視線掃向任夏的手腕。
任夏驚的發現,她手腕上的手表不見了。
“你,你爺爺他們還會要了孩子的命嗎?”任夏喃喃著。
“他們不是最主要的,真正的危險會是那個人的到來。”江默背對著任夏,徐徐道。
“他也知道,孩子能救你的命?”任夏顫抖著唇角的問。
“爺爺他們知道這個方法,想必是那個人間接告訴他們的。”江默邁步走到窗邊。
“你爺爺為什麼那麼相信他?”任夏的手摸到肚子上,問著。
“你想不想保護他?”江默轉過身,冰冷的眼神肅然的問著任夏。
任夏猛的挺直了脊背,“我隻想知道,這個孩子真的能救你的命嗎?”
如果能,她或許……
“其實,無法判斷是真是假。”江默回答。
“那就再說吧,他重要,但你更重要。”任夏堅定道。
江默冰冷的眼神忽閃著,他又轉過頭,看著窗外。
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回房休息吧。”
任夏立馬搖頭,“沒有你陪著,我會睡的不安心的。”
“所以,要我陪你睡覺?”江默這會整個身子都轉向了任夏,深蹙著眉頭問。
任夏起身,緩緩走到江默麵前,再拉住他的手,鄭重道,“我是你老婆,你有義務陪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