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電話給我的?”任夏緊盯著傭人又問。
傭人害怕的哭著點頭,她緊攥的手鬆開在任夏麵前,“管家倒地上之後一直叫小姐的名字咽氣的,還有,這是管家遞給我的紙條,說是寫給小姐您的。”
任夏顫抖著手的接過那團揉皺了的紙張。
呼吸像被奪走的,小心翼翼的攤開那張揉皺了的紙。
四個字,小心江家。
管家這是在提醒她小心江默嗎?
深夜的涼風襲擊著任夏單薄的身子。
她愣愣的站在大門口,眼神渙散著。
江默趕來,是警察那邊打了他電話,說他名下的一處房子出事了。
看到站在大門口的任夏,他急忙下車,把自己的西裝外套套在了任夏身上,再緊摟著任夏那冰冷了的身體。
“管家從小就對我很好,我一直視他為親爺爺,所以,他的牌位能立在裏麵嗎,我能在裏麵為他守幾天,盡盡孝心嗎?”任夏喃喃的問。
江默點頭,“好,爺爺他們那邊,我會去交代。”
“謝謝。”任夏丟了魂似的,朝著大門走進去。
天一亮,江默的幾個爺爺來了。
他們站在大廳裏,表情嚴肅著。
任夏對他們產生的隔閡已經生根了。
他們想要這裏,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
“你不能在這裏守孝。”拄著拐杖的老人扳著臉,沒有一絲商量的口氣道。
“大爺爺。”江默也扳著臉。
“小默,我們的交易是什麼。”拄著拐杖的江默的大爺爺冷著臉問。
“好,我走。”任夏摘下手臂的白花。
坐在江默的車上,江默看著沉默不語的任夏,第一次心慌了,不知道怎麼安慰的道,“任夏。”
“警察那邊有說管家的死因嗎?”任夏問了問,她看向窗外,看著漸行漸遠的房子。
就像能看透房子裏的那幾個老人。
他們不想她待在那裏,是不是意味著,她在那裏,會有什麼讓他們顧忌的?
“猝死。”江默回答。
任夏沉默了,沒再說一句話。
江默直接把任夏送到了診所。
葉珊辦公室的門剛好打開,她看到江默送任夏來,恨意更加濃烈。
但再看江默時,笑的一臉燦爛,“江默,我把那個癡傻男治好了。”
江默冰冷的眸子裏一眯,他看著從葉珊辦公室裏走出來的男人。
臉上沒有了那股癡傻勁,恢複了正常。
“江默,爺爺他們命令你跟我結婚,你敢不聽嗎?”葉珊得意的掃了眼任夏。
被江默握著手的任夏,這會抽開手,道著,“你們應該好好談談。”
江默陰沉著臉,聲音冰冷的命令著道,“帶著這個男人去洗胃,看看他吃了什麼。”
葉珊那得意的臉上瞬間慌了,“江默,你什麼意思啊,我是靠我的能力治好他的。”
“你是個夠格的心理醫生嗎?”江默冷冷一笑道。
葉珊身子一顫著,“所以,你們在套路我?”
“還不帶他去洗胃。”江默拔高了聲音,大聲道。
那股從他言語裏迸發出來的威壓感,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