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了我。”
賓朋滿座的婚禮現場。
淩厲的嗓音如一把把利箭,直戳江夏心口。
江夏全身瑟瑟發抖,壓著嗓音請求,“等婚禮結束,我們再談行嗎?”
“偷來的人生,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江默譏笑著。
在座的賓客震驚的看著他們。
頓時整個婚禮現場鴉雀無聲。
任夏控製住驚慌的自己,緊攥著手的低頭,“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你原來是個心理醫生,對吧?“江默冷生生道,他厭惡到極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如果不是剛剛來婚禮前,他見了一個人恢複了一些記憶,他就一直蒙在鼓裏。
任夏牽強的扯著嘴角,“我,我是。”
“三年前是你害我失憶的,把自己當作我交往了六年的女朋友,對嗎?”江默滿目憎恨著。
任夏眼含淚光的抬頭,“我是有原因的,我……”
“你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江默冷冷的打斷。
任夏咬著唇的低頭,“是。”
“三年前還把我交往了六年的女朋友無情的趕走,重傷她的趕走,對嗎?”江默咬牙切齒,那眼神仿佛要把她撕碎。
任夏猛的抬頭,再搖頭,“不是……”
“你失去了辯解的機會,任夏,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江默字字珠璣。
任夏害怕這件的江默,她努力的去攥江默的衣角,逼回要流出的眼淚,“我們不要在這裏爭執這件事……”
江默避開了她要攥他衣角的動作,宣布道,“這婚沒必要結了。”
任夏的臉色刷的慘白。
“現在我恢複記憶了,我愛的人是林音,而不是用盡手段賴在我身邊的你,至於我們領了結婚證一事,找個時間去離了,任夏,想要成為我江默的妻子,你,真的,不配。”
“不配?我陪在你身邊三年,就什麼都不是嗎?”任夏聲音顫栗的擠出這句話。
她也沒有搶走林音的人生,她不是騙子。
“對,什麼都不是。”江默毫不留情的,又冷又狠的道。
她有多愛這個男人,是那種愛到骨子裏,愛到怎麼也放不下。
“江默,你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的人。”任夏絕望的淚流滿麵。
江默的眸光恍惚了一下,立馬又定神道,“因為你當初對她的重傷,導致她身體現在出現了創傷後遺症,你必須把她治好。”
他一個手勢,婚禮現場出現了二個黑衣人保鏢。
那是江默的貼身保鏢,任夏認得。
他竟然讓保鏢抓她。
心瞬間撕成了碎片,疼的連呼吸都被掐住了。
很快,任夏被江默的保鏢抓進酒店頂樓的一個房間。
任夏怎麼也沒想到,林音來到了她和江默結婚的酒店裏,真是太諷刺了。
而這會,本躺在床上裝柔弱的林音在江默和保鏢離開房間之後,坐了起來。
她嘲弄的看著任夏,聲音趾高氣揚的道,“你該謝謝我,不然,你哪有機會陪在阿默身邊。”
任夏早就知道,林音是裝的。
什麼創傷後遺症,狗屁。
三年前,她壓根就沒有重傷過林音,哪來的什麼創傷後遺症。
“你回來的真是及時。”任夏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林音捂著嘴得意一笑,“不毀了你的婚禮,我怎麼甘心。”
任夏是因為林音才認識江默的。
她們倆本是大學裏最好的朋友。
可因為她也喜歡上了江默,一切都變了……
“好,我選擇退出。”任夏緊握著垂在身側的手,用盡了所有力氣的說著。
從始至終,她不過是他們之間多餘的那個。
她終於清醒了,明白了,也,放棄了……
“遲了,任夏,我所受的傷害,我要加倍的償還到你身上。”林音一字一句,眼神淬了毒一樣。
任夏心中忽然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
林音突然拉著任夏向一邊倒去,任夏猝不及防被拉著倒在林音身上。
林音詭異一笑,使勁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叫起來。
“救命……阿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