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個字,重重的砸在心上,她一時間有些失神,他這樣,是因為看見自己這一副模樣,所以憐憫自己嗎?
“阿姨,走吧。”陽光笑著扯了扯她的衣角,高興的帶著她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這裏離許以墨的別墅並不遠,一行人往回走,林豆蔻像是章魚一樣,蔥細的胳膊緊緊的拉著許以墨的長臂,緊緊的依偎著他走。
兩個人的背景在清晨的陽光下格外好看,也格外的刺眼。
到了別墅裏麵,家庭醫生過來他們兩個人包紮,陽光杯林夏花護著,身上並沒有什麼傷,隻是林夏花挨了好幾下棍子,背上一片青紫,家庭醫生是一個男醫生,也不好意思,給她簡單的包紮了手上被抓破的口子,給了她藥膏,讓她自己塗。
陽光趴在一邊,眨巴著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見醫生走了,連忙湊上去自告奮勇:“阿姨,我來幫你突,你後背肯定夠不著的。”
看著陽光一臉天真而又認真的樣子,林夏花笑了笑,正要把手上的藥膏遞給陽光,空氣中卻突然伸過來另外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輕而易舉的把那一盒藥膏拿走,垂眸,他麵色沉沉的看著陽光:“你出去,我來給她上藥。”
“不要,陽光給上!”陽光有些不樂意了,他獻殷勤的機會怎麼變成別人的呢,眼下氣急敗壞的看著許以墨,小臉上滿是不高興。
許以墨麵色沉了沉,淡淡的掃了一眼小家夥:“你要是不出去,今晚就沒有紅燒肉吃。”
陽光一想到紅燒肉,心底頓時有些難分難舍,隻是又看了一眼林夏花,隻好默默咽下這口氣,還是投降紅燒肉。
“叔叔,你好卑鄙!”
臨走時,陽光還是有些不滿,嘟噥了一句,隻好是乖乖離開。
看著小家夥離開,林夏花有些悻悻的看了一眼許以墨,皺了皺眉嘲諷:“許先生什麼時候這麼的好心了,居然想著為我親自上藥。”
他不是最看不慣的就是自己了嗎?
聽聞她酸澀的嘲諷,許以墨蹙了蹙眉,拿了藥膏,伸手便拉開了她身上的衣服,把藥膏抹在了她的後背上。
冰涼的藥膏觸及到了肌膚,林夏花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渾身的神經瞬間緊繃。
男人隻是麵生沉沉的給她上藥,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林夏花沒有看到,他看到自己後背上的棍棒痕跡的遺產,幽沉的眸底掠過的震驚和痛惜。
上完藥,他便丟下了藥膏離開了,沒有任何的言語,也沒什麼特別的,好像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境一般,身上剩下來的,就隻有藥膏清亮的感覺。
陽光很不安分,最喜歡粘著她,林夏花隻好忍著身上的傷痛,帶他去了別墅裏麵的花園,花園裏麵的玫瑰花開的很盛,林夏花扯了幾根,細心的剝去刺,給他做了一個玫瑰花花環。戴在他的頭上。
小家夥很高興,一直拿著花環看,還要幫她也做了一個,林夏花隻好教他編花環。
別墅花園的角落,一抹氣場挺立的身影注視著這一切,陽光下的女人,耐心溫柔的編著花環,那清麗麵容卻比這盛開的玫瑰更加魅惑人心。
別墅二樓,林豆蔻猛地拉上了窗簾,一臉氣惱的坐在梳妝台上,想起剛剛的畫麵,男人站在華雲裏麵深情的注視,那失神的目光,她就怒火心中燒。
林夏花,還真當自己是朵花呢,那好,她就要把這一朵明媚的花給掐滅。
她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來搶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尤其是許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