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遲的差別待遇還挺明顯的。
不要說唐敬離了,連宮政一都發現了,每次顧遲遲送回來的東西蘇墨那總是一大份,老大一份了。
宮政一每次都很不爽的姿態,忍不住說:“怎麼遲遲妹妹總是給蘇墨送那麼多東西,對我們就沒送點什麼,我都懷疑遲遲妹妹在敷衍我,要不要這樣啊,不就是在蘇家多住了幾個晚上。”
宮政一沒深想,直接就自動給顧遲遲多送東西給蘇墨找了借口。
唐敬離卻已經提前想了很多,他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他能感覺到好像有什麼發生了變化,但又覺得什麼都沒有變,他壓下心底戾氣,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問都不敢問,他看著顧遲遲送來的東西。
甚至是信。
沒有明說,但言辭間卻是把唐敬離劃分為哥哥。
唐敬離把顧遲遲送來的幾封信重新看了一遍,站在窗邊,看著窗外,他第一次發現這樣含蓄的,拒絕的話原來也可以讓如同利刃一樣刺進心裏,然後隻剩痛。
唐敬離看著窗戶外,一直看了很久很久,他聲音沙啞,眼睛猩紅,叫了聲小遲後,最終沒有再說什麼,甚至在後麵的時間裏一次都沒有給顧遲遲打電話。
其實答案很明顯了,他想也許現在自己看似接受,但她回來時告訴他和蘇墨在一起的事情他可能一點都接受不了,會直接找蘇墨打一架吧。
顧遲遲到法國的第六個月,國內警方已經找出那群毒梟在警局內安插的臥底。
顧遲遲到法國的第七個月,慕心瑜緝拿毒販有功,並且成功和另一位警察打通到了毒梟內部。
顧遲遲到法國的第十個月,大體清除幹淨,隻剩下掃尾。
顧遲遲到法國一年的時候,以為國內危險徹底沒了,甚至和蘇墨他們已經說好要回國的時候,顧遲遲的外公卻突然病的更厲害了。
顧遲遲和外公交流並不多,但比起剛來法國的生疏感時,她已經徹底接受了自己在法國,在這個家族裏的身份,甚至也開始叫起了安德烈父母舅父舅母。
她也和蘇墨的了解進一步的加深起來,雖然蘇墨大體都是沉默的,但他總是願意傾聽她那一堆亂七八糟的小事情,這讓顧遲遲非常的使用。
哦,差點忘了,顧意已經參加了高考,成績很理想,聽說就是讀省內的大學,學的是金融專業。
陸小喬晉升為高三生,顧遲遲都可以想象顧意又該怎麼天天往英皇跑,估計陸小喬在英皇沒必要,顧意也都要跟沒有離開過英皇似地。
在這些種種的情況下。
在顧遲遲高二畢業的時候,一年半的時間,顧遲遲的外公還是遺憾去世了,雖然顧遲遲和外公的交流依舊不多,尤其是外公要靜養,她能和他說上話總共就那麼一兩個小時,但是顧遲遲的心裏還是感覺到了難過和傷心。
這位老貴族去世的隔天,律師就過來找安德烈和顧遲遲,老貴族因為對著顧遲遲的母親有著很深的虧欠,給顧遲遲留了一大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