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離開始給顧遲遲補習語文,這次的態度和之前比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樣教她語文類學科的蘇墨簡直就是溫柔。
顧遲遲每次開小差的時候,唐敬離居然就拿了她那唯一一次語文考試來說道她,顧遲遲到後麵但凡唐敬離在給她補習語文的時候連小差都不敢開了。
嚴厲又可怕的唐敬離!
但也是在唐敬離這種可怕的方式下硬生生讓顧遲遲把古詩詞都背了下來。
顧遲遲一字不落的背下琵琶行時,顧遲遲自己都要哭了,被打板子打出來的,唐敬離太狠了。
每次上課唐敬離檢測的時候,顧遲遲還沒有從蘇墨教的法語當中抽出神來,滿腦子還是法語的一些生疏的單詞時,唐敬離的臉都是陰沉的。
但他明明是麵無表情的模樣,偏偏還要看著顧遲遲笑,直接把顧遲遲笑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顧遲遲立刻把法語單詞的聽寫冊子收起來,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瞥了唐敬離一眼,問道:“唐敬離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沒有心情不好。”唐敬離戴著眼鏡,微微笑了笑。
騙子!你這樣笑根本就是心情超級不好!
果然唐敬離就通過可怕的語文課,還非常可惡的用著顧遲遲聽不懂的文言文拐著彎罵她笨,雖然她聽不懂,但她對一下文言文的翻譯解釋也是看得懂的好麼!
顧遲遲悶哼一聲。
唐敬離和蘇墨達成了一個共識,彼此授課的時候互不幹涉,甚至心照不宣的不會提及對方,所以基本上書房裏永遠都隻有兩個人,也永遠都有一個顧遲遲。
顧遲遲也處於一個尷尬的狀態,因為唐敬離對她提到蘇墨這件事太敏感了,但凡是她有時候含蓄的表達自己對唐敬離粗暴上課的無奈之情,以及連蘇墨和他比起來都溫和多了時,唐敬離的戾氣就很重。
“我我我,我馬上就背給你聽我馬上背馬上背!”顧遲遲立刻直直坐在那,居然真的把琵琶行一字不落的背下來。
唐敬離眯了眯眸,似乎臉色稍微有了些緩和。
顧遲遲鬆了口氣,後麵便開始做習題,文言文她是真的一竅不通,唐敬離開始還給顧遲遲講解,看她聽得雲裏霧裏在那昏昏欲睡的,就直接把厚厚一本文言文習題本甩在了顧遲遲麵前。
基本上就變成了顧遲遲一半時間在做題,唐敬離一半時間在講課。
大過年的,這個時間顧遲遲是做不到走街串巷的,她基本上是需要待在蘇家,連老爺子都被一些下屬之類的請去做客了,蘇家的傭人大多也走了,除了一些基本上留在蘇家的,她倒是可憐,尤其是最近,起來要麼一個上午讀法語,要麼一個下午背語文。
可能也是因為要離開,她自己都睡不好,眼睛都有了點黑眼圈,看著也比她之前那段暴飲暴食的期間瘦了一些。
唐敬離並不想對她凶,但是他沒辦法控製住,隻要想到某一些可能,隻要看到她和蘇墨日以漸進的親近,隻要看到這些,唐敬離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