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種很正常的好麼?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你幹嘛突然又對我這麼高冷!”蘇墨將外套提起指尖往房間走,大長腿兩三步就和顧遲遲離了一大段局裏,顧遲遲不甘心的跟在後麵,門嘭的一聲就關上,上鎖,甚至差點砸到顧遲遲的鼻子。
這人!
顧遲遲拚命敲著門:“蘇少?蘇少!我做錯了什麼了?你說清楚啊,喂喂喂——”
蘇墨完全沒有要搭理顧遲遲的意思。
見蘇墨不理她,顧遲遲咬著唇忍不住小聲埋怨道:“什麼人啊,動不動就發火,你要不是gay還怕被說嘛,難不成是心虛,也不對,我看蘇墨這人天生就是陰晴不定,一言不合就得翻臉,媽咪和爹地就是被這人騙了,除了那張臉還可以以外,還有什麼了不起的,徒有其表”
“喂,你一個人在蘇墨門外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顧遲遲說人壞話本來就心虛得很,被嚇了一大跳,一轉過頭就看見宮政一領著一個美少年在她身後,顧遲遲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攥成了拳頭抬得高高的,不耐煩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
“怎麼樣?敬離,我說這個新來的又囂張又膽小怕事吧,你啊放心好了,他一個小白臉能翻出什麼天際來啊。”宮政一雙手環抱,用腳踹了踹顧遲遲,高高在上的對著顧遲遲悶哼道:“敬離最近學生會的事沒那麼忙了,你之前不是好奇過蘇墨旁邊的位置不是空著的誰,小白臉你過來,給你介紹個新室友。”
什麼新室友,宿舍不就除她以外有三個人,蘇墨,宮政一,再來一個唐敬離?
這誰啊,沒見過啊,不不不,這不就是唐敬離?天啊,就是唐敬離,隻不過是脫了眼鏡的唐敬離!
唐敬離回到宿舍後沒有戴像之前一樣的戴著金色邊框眼鏡,此刻露出狹長的眸子,襯衫穿得也鬆鬆垮垮,領帶敞開,鎖骨,白皙的皮膚一覽無餘,和之前學生會會長時的模樣千差萬別。
不對,這才是真正的唐敬離,渾身上下,從內到外都多了妖冶的氣息,徹徹底底的讓顧遲遲回憶起了小時候的悲慘命運,尤其是那對狹長的眸子,顧遲遲深深的記得小時候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笑意越好看就代表她顧遲遲會越倒黴。
她居然莫名想哭。
“政一,你不用介紹了,我和這位新室友見過麵了。”唐敬離鬆著袖子的紐扣,似笑非笑的看了顧遲遲一眼,意有所指道:“第一次見麵這位新室友就該我相當深刻的印象,你說是不是啊,宋遲同學?”
她現在是宋遲,她現在是宋遲,顧遲遲在心裏默念兩遍就更想哭了,她當時仗著唐敬離認不出她來借著她自己的名義把唐敬離從頭罵到腳,以唐敬離這種睚眥必報的變態心理,如果發現她已經回國,還這樣說他壞話,那她的好日子絕對到頭。
顧遲遲此刻更加警惕起來,反正唐敬離就是她第一個最需要防備的對象!
“嗯?”見顧遲遲不說話,唐敬離拖長尾音不緊不慢的又問了一遍。
顧遲遲這才回神道:“是,是的,宮少你不用為我介紹了,其實我確實前不久就看見了總是神秘得不見蹤跡的會長大人。”
“你們早就見過了?”宮政一挑眉,“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顧遲遲拍著宮政一的肩膀搖搖頭道:“不是什麼好事,反正你就別問了!”
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本來想要叫囂學生會的,沒想到自己一見到唐敬離就本能的心虛了,這會兒顧遲遲一點都不想要回憶當時對著唐敬離狗腿的自己,即便當時她確實拐著彎罵了唐敬離一頓。
唐敬離卻摸著下巴,完全不給顧遲遲麵子,笑眯眯的戳穿道:“他違紀不服管教,被請到了學生會喝茶,後來從窗台沒跑成,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他自己摔到了我麵前,話說你的腰現在還疼不疼呢?嗯?宋遲同學?”
“早就不疼了,小爺我多謝會長大人的關心。”被這樣無情拆穿,尤其還是看著宮政一當她的麵憋著笑,甚至最後還是毫不留情的嘲笑她的模樣,顧遲遲心底多惱羞成怒,這聲多謝關心就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