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業良的臉色青了又白，切齒道，“有本事你就來真的，你看我會不會懼？”
聞言，霍祁傲像聽到一個笑話，冷冷地笑了一聲，睨向他的一瞬間，眼中充斥著陰戾，語氣陡然驟變，“我自然不會這麼快來真的，因為我不可能讓你死得太容易。”
夏業良從方才的驚懼中回過神來，伸手整理著身上的襯衫，諷刺道，“那真是太可惜了，玩具畢竟是玩具，哪有真的那麼刺激，是吧，霍大少爺？H市的那個炸彈是不是炸得跟放煙花一樣，我沒看到還真是可惜。”
話音一落，霍祁傲整個人若置身風雪，眼中布滿寒芒，薄唇抿出一抹蒼白。
見狀，夏業良認為自己略占上風，上前踹了一腳不倒翁的碎片，“下次別拿這些小兒科的東西出來了，你是少爺出身，見的都是彈彈鋼琴玩玩女人那一些，你玩不過我的。”
“你指的是在我車上安裝的炸彈？”霍祁傲冷聲開口。
“……”
夏業良的手猛地握緊，他自然不會直接承認，隻啞著嗓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你要想玩，我還有的是手段，霍大少爺要不要試試？”
“我以為有些人被警方調查這麼久應該會收斂一些，看來並沒有。”
聽到這話，夏業良的眼珠子差點突出來，“霍祁傲，是你幹的？”
他在警方的人脈埋了那麼多年，還是當年販賣孤兒器官時給了那個高層一個孩子心髒才結下的關係，這麼多年他也不敢輕易動用，就想留著一招後手，竟然被霍祁傲下了個套給連根拔除了。
霍祁傲站在他麵前，薄唇噙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替警方鏟除敗類，是市民應盡的義務。”
“霍祁傲，你少在那裏以為自己打了個翻身仗，我有的朋友可不止這一個。”
“所以這才是開始。”
霍祁傲道。
“……”
夏業良的臉變了再變，麵對霍祁傲冰的雙眼，他竟覺得呼吸不上來，有種前所未有的緊張。
一陣腳步聲傳來，夏業良的人一個個朝這邊走來準備開會，見到霍祁傲在都愣住了，全部站在那裏沒有上前。
霍祁傲側過臉看了一眼，隨即又看向夏業良，目光陰鬱勝過漆黑的夜，“你以為你建立的所有關係牢不可破？你以為這些人能永遠給你賣命？”
“……”
“或許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你猜下，現在你的人中有幾個是我的眼線？否則，你在警方的人脈我怎麼會這麼清楚？”
“霍祁傲，你不要太狂了，你一個少爺想和我鬥還嫩了點！”夏業良氣勢一再矮下，一時之間除了放狠話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霍祁傲聽著他單薄的語言不屑一顧，眼中隻剩輕蔑，“我是你的話，以後做夢都會睜著一隻眼睛，警醒一些，因為我會讓你以後的每一天都過得……生、不、如、死。”
殺意一閃即逝。
夏業良心底一寒。
霍祁傲輕笑一聲，帶著煙燙傷痕的手在他身上一拍，“夏總，不打擾你開會。”
他轉身離開，臉上的輕蔑盡數收斂，隻剩下雪一般的冷，明明他如今在集團的職務不算高，但一群人還是低下了頭，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