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小夭不解地看向她。
這時，歐廷從樓上下來，經過一夜的發酵，昨晚打架的後遺症出來了，那麼帥的一個人此刻鼻青臉腫的，他穿得簡單隨意，走下來看向他們，視線觸及衣冠楚楚的霍祁傲，臉色冷了冷，但也沒有計較昨晚的事。
某種程度上來說，霍祁傲打醒了他。
歐廷看向喬綿綿，臉色溫和不少，“來了怎麼不坐？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他以為綿綿是特意來看望他的。
喬綿綿看一眼霍祁傲，而後朝歐廷正色道，“歐廷，我來是想請你幫個忙，有件事你聽了可能會不信，但在我說完之前請你不要打斷。”
“……”
歐廷看著她臉上的嚴肅，有些愕然。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陽光斜進漂亮的別墅，四個人坐於被光籠罩的沙發區域，濃鬱的咖啡香氣在空中飄散開來。
歐廷如喬綿綿所言，整個過程都沒有插一句嘴，聽到最後，他有些激動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難以置信，“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喬綿綿坐在霍祁傲的身邊，看到他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
“夏叔當年是賣過死嬰，這事是髒的，但他怎麼有膽子……去販賣兒童器官？”歐廷無法相信。
在他眼裏，夏業良一家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即使夏業良當初賣過給死嬰給白若蘭，他雖不認同，但也覺得那是因為當年生活艱難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後來，夏業良成了有名的慈善家，已經是個有錢人，怎麼還會做那樣的事。
販賣孤兒器官，這是什麼罪名？
何小夭坐在靠窗口的位置，聽得早就出離憤怒了，聞言便道，“怎麼不可能了，你不相信綿綿？綿綿會拿這麼嚴重的事情和你開玩笑？”
何小夭的話將歐廷堵得說不出來，他看向喬綿綿。
喬綿綿平靜地看著他，“其實我早告訴過你的，夏業良不是什麼好人。”
“……”
歐廷呆在那裏，怔怔地看著她，好久才道，“你說他虐待你……”
“是真的。”喬綿綿道，“夏業良曾經請人算過命，說他有一天會死在我的手上，從此他就恨上了我，我在夏家這麼多年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其實我們第一次遇見那天，我剛被夏業良打過，他怕我亂說話才將我關在廁所。”
後來，他就窗口跳了進來，同她說，以後他會罩著她。
他還記得麼？
“……”
歐廷的腦中有什麼轟然倒塌，頹然坐下，“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
“歐廷，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歐廷打斷了她，他定定地看向她，眼中有著難以名狀的情緒，“對我很失望吧？”
“什麼？”
喬綿綿愣住。
“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你是不是很失望？”他問道，聲音低進塵埃裏。
霍祁傲冷眼看著他。
喬綿綿怔了怔，隨即淡淡一笑，“你受夏家照拂多年，沒見過他們的卑劣，不相信我也很正常，那你現在信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