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喬綿綿承認自己是急進的，她恨不得立刻就查到夏業良的大量罪證，將他送上法庭。
“我……”喬嶸不擅撒謊，他蹙了蹙眉，“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他沒必要為一個仇人停步不前。
說完，喬嶸轉身就走，喬綿綿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起喬意和自己說過的，忍不住道，“爸，你不會……不會……”
“什麼？”
喬嶸回頭看她。
這種事怎麼問比較好呢。
喬綿綿有些犯難地抓抓頭發，半晌還是直截了當地問道，“爸，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女朋友了？”
喬嶸聞言一驚，差點平地摔，他扶穩她的書桌，臉紅脖子粗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不想出國？”
除非他有放心不下的人，在國內他們已經沒有親人了，那隻有他有了新的對象才不願意走。
“我沒有不想出國，你別胡猜亂猜的，我對你媽一心一意。”喬嶸擰眉道。
“媽都走那麼多年了，如果你想……”
“我不想！”喬嶸狠狠地瞪她一眼，滿臉不悅地道，“你還是不是你媽的女兒了，居然動了讓我再找人的念頭，你再說我替你媽抽你！”
說著，喬嶸還故作凶狠地揚起手。
“……”
喬綿綿不說話了，父母一生鍾情的感情讓她羨慕，但也覺得無比悲涼。
“出國就出國，你當我沒說。”
喬嶸不再提要延遲的事了，轉身離開，隻能給白若蘭再請個保姆，他做到這一步仁至義盡。
喬綿綿覺得喬嶸有幾分怪怪的，但也說不上來是哪裏。
喬嶸總是會突然出門，她和喬意也想著偷偷摸摸跟著去看個究竟，但他太過謹慎，兩次跟下來都沒有跟出什麼結果……
一轉眼，就到了要出發的日子。
小霍臣顯得特別活潑，像是知道能去玩了一樣，到處活蹦亂跳，攔都攔不住，玩得小鼻子上沁出汗珠。
喬綿綿叫了車去機場，將行李一一搬下來拿去托運。
機場裏空空蕩蕩，大得令人彷徨。
“我就說了，隻是去旅遊，不用帶那麼多東西，跟搬家一樣。”將行李托運完以後，喬嶸累得夠嗆。
年紀大了，體力大不如前。
“……”
喬綿綿淡淡地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她和爸爸說的是計劃去新西蘭半年，小住當旅遊，節奏慢一些，也可以看看喬意能不能適應那邊的學校……可事實上，她是準備讓他們在那呆得更久，所以東西帶得特別多。
半年，她不一定能把所有的事辦好。
喬意背著一個大大的單肩包，一頭好不容易留長的黑發被她剪短，又恢複假小子的模樣，她靜靜地照看著小霍臣，什麼話都沒有。
“走了，小意。”
喬綿綿招呼過喬意，一行人拿著登機牌往入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