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一臉黑線地看著電梯門在眼前關上，咬著牙心不甘情不願地重新按開電梯門。
霍祁傲站在外麵看著她，連站立的姿勢都沒有變過，吃定她不會走。
“霍祁傲，你到底想做什麼？”喬綿綿從電梯裏走出來，怨念地瞪著他。
“這話你已經問了三遍。”
“因為我看不透你。”
“要去給霍臣買衣服麼？”
“衣服我會自己買，你把地址告訴我就行了，我記下來。”她邊說邊拿出手機準備紀錄。
霍祁傲站在那裏看著她，沒有說話。
“說啊。”喬綿綿看他。
“不想說，再見，明天我過來送衣服。”
霍祁傲淡漠地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見狀，喬綿綿連忙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霍祁傲停下腳步，低眸睨向她的手，“怎麼了？”
喬綿綿站到他麵前，一雙眼黑白分明，她深吸一口氣道，“半年了，我才見過你幾麵，你說消失就消失，行，這是你的決定，我順著你。現在我決定要忘記你了，你又這樣？你給我爸爸一直送衣服，我和你就會一直糾纏不清，這樣有意思麼？”
“……”
霍祁傲沉默地凝視她眼裏的怒意，呼吸變得格外緩慢。
“霍祁傲，你不覺得你太過份了麼？”喬綿綿道，“當我請求你，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所牽扯了，有什麼你不妨直白地說出來，別跟我玩這麼多的心思，我玩不起了。”
霍祁傲站在那裏，目光逐漸凝重起來，輕啟薄唇，“好，我問你，賀子恒的妻子究竟暗示了你什麼，你從警局出來後就去孤兒院，你去那裏做什麼？”
“……”
喬綿綿語塞，他怎麼還在盯著這個事不放。
“你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答案，我立刻走，不再打擾你。”他一字一字說道，聲音變得尤其冷冽。
喬綿綿急了，“要我說多少次，她沒有暗示我什麼，我就是被你霍大少爺一直看不起，看不起得夠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要有新的活法。”
“是麼？”
霍祁傲漠然問道。
“是。”
喬綿綿斬釘截鐵地道。
霍祁傲站在她麵前，連眉都沒抬一下，低沉地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霍祁傲，你是不是後悔了啊？”喬綿綿反唇相譏，“聽到我要忘記你難受了是不是？所以找著借口要纏在我身邊？我告訴你，後悔也沒用，我對你就是死心了！”
“那你就當我是後悔了。”
他輕描淡寫，沒有一點被激到的樣子。
喬綿綿氣竭，用力地抿住唇，抿得泛白，“行，你非要這麼做我也沒有辦法，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見你，你要送衣服是嗎，我不會再給你開門。”
“……”
就這麼不想見到他麼？
霍祁傲斂下眼，藏住一片暗緒。
喬綿綿說完轉身便要走，想到什麼又回過頭道，“霍祁傲，我讓你也嚐嚐對方死活不肯見你一麵、不理你的滋味。”
這話說得是怨的。
她沒辦法不怨，這半年來，她的難過他體會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