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喬綿綿上他們的車揚長而去，季淵川無奈地拿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嗯，我沒攔住……那孤兒院你查過了？真有虐童？”
“她現在主意大了，一看到虐童就忍不了，那地下網站的事我事先一點都不知情。”
“敢做壞事的必然心狠辣，她次次都追查，你就是保護得再周密，也難保不出事。”
“我是真沒辦法了，人都跑了，我追上去拚命攔著反倒惹她懷疑。”
季淵川對手機說著，人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喬綿綿坐在車上還在想那條私信的事，就聽到何小夭坐在副駕駛上往死裏撩撥歐廷。
“歐廷，你的電影我看了，那個有童年陰影的樣子演得真好。”
“我可不是恭維你，我在綿綿這邊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你演得入木三分，看來一定做過研究吧？”
“我知道你是豪門少爺，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我也不要和你天長地久，咱們春風一度怎麼樣？”
“你怎麼老對我臭著個臉呢，我覺得我這身材對男人還挺有誘惑力的啊。”
“難道你都吃膩了？”
“……”
歐廷開著車，臉是一臭再臭，終於忍不住出口，“你再說我就把你踢下車。”
“你不喜歡D？喜歡A？”
何小夭低頭看一眼自己傲人的胸部。
歐廷額上的青筋跳啊跳的，“綿綿，你為什麼交這種不正經的朋友？”
她的擇友觀應該不至於這麼不健全。
自從離開A市，喬綿綿都是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生活對於她唯一的意義好像就是為別人活著，心情從來都是沒所謂的好，也沒所謂的壞。
但聽著他們的對話，她實在忍俊不禁，捂著唇道，“唔，你以後會知道小夭的好。”
以前的她雖然圓滑世故，朋友交得挺多，但從來沒有一個真正交心的朋友，而何小夭卻在往這個方向靠近。
“就是啊，我有D呢，多好。”何小夭猛點頭，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
“我對你沒興趣。”
歐廷黑著臉道。
“我長到E你會有興趣嗎？”
“……”
歐廷真的想踹人。
喬綿綿在後座聽得樂不可支，差點笑倒在後座上。
歐廷和何小夭聽到她的笑聲，都不由得回頭看她一眼，沒有旁的想法，隻覺得她能這麼笑真好。
手機忽然響起來。
喬綿綿拿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H市的，她沒有多想便接起來，“喂？”
聲音中仍夾著沒淡過去的笑意。
“你很開心？”
冰涼的嗓音落入她的耳中，似細細的電流刺激過耳膜，遊走向四肢百骸，將她完的魂魄震得七零八落。
笑容僵在她的臉上。
喬綿綿坐在那裏，手機從指間落下，重重地砸到腳下。
“綿綿？”何小夭正調戲著歐廷，聽到聲音又回頭看她一眼，卻見她已經滿眼水光，不禁被嚇到，“你沒事吧，綿綿？”
喬綿綿的長睫顫了顫，淚水淌下來，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