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嶸點點頭，“呆在這座城市，我總能想起過去的事，這樣不是個辦法，不如我們一起離開重新開始。”
一起離開重新開始。
喬綿綿目光滯了滯，“可我還在老師手下學著，學成也是想進他的心理診所做事。而且小意還在這邊上學呢。”
“小意那邊我問過，她對離開沒什麼意見，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呆在這座城市。”喬嶸溫和地道，“至於你，我知道你一向最乖，不會不跟我們走，但我也考慮你老師的情況，所以想就這幾天找時間去見見他，好好談一談。”
“……”
談讓她走麼？
“你之前不是說你老師的心理診所在全國各地開了幾處，可以的話，以後你找個有他診所在的地方工作，也算是沒辜負他一場師恩，你說呢？”喬嶸問道。
她之前為什麼要多這樣的嘴，現下連不走的借口都沒了。
喬綿綿不敢在喬嶸麵前表現出什麼，隻淡淡一笑，“那我去和老師約時間吧。”
“好。”
喬嶸點頭。
喬綿綿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喬嶸研究完手機便起身打掃。
大女兒的情緒最近似乎起起落落的，一會開心一會又心不在焉的，也許離開對他們父女三人都是件好事。
掃完地，喬嶸走到陽台上，摸著衣服已經幹了便收進去，拎著兩件女裝走進喬綿綿的房間，拉開衣櫃替她放進去。
掛好衣服，喬嶸正要走，目光忽然被一件黑色的男式西裝吸引住。
“……”
喬嶸蹙眉，伸手摸上衣袖，上等的料子，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綿綿的衣櫃裏怎麼會有一件男人的西裝，顯然穿過不可能是買給他的。
想起她最近的變化，喬嶸的臉色沉下來，將衣櫃門關上，轉身離開。
喬綿綿離開家中，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上公交車。
這算什麼呢？
霍祁傲要走，爸爸也要走，全都抓著她往分開的那個地方走……
是不是真的隻有分開才比較好？
她想，她大概是真的被霍祁傲蠱惑到了。
不知不覺坐過幾站，走出一段路，人已經到了舊小區的外麵，她知道霍祁傲沒有走，他在等她的一個答案。
她很想見他，可又怕被他說服。
站在小區外麵排徊幾圈後，喬綿綿決定還是離開，要見霍祁傲她還是得做好更強大的心理建設才行，不然太容易受他影響被帶著走。
她還不想放棄。
她要想想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對，先好好想想再說。
這麼想著，喬綿綿轉身要走，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綿綿？”
“……”
她僵硬地回頭，隻見白若蘭穿著一襲白裙從裏邊走出來。
見到她，白若蘭美麗的臉上露出笑容，快步走向她，“綿綿，我知道你會來的。”
喬綿綿一連退後好幾步，目光冷下來。
她不恨霍祁傲，但對白若蘭，她卻做不到無動於衷，被害的到底是她的爸爸。
白若蘭見到她這樣怔了下，風揚起一頭長發，陽光下的臉變得格外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