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鬆開她，貼著她的唇粗喘，“綿綿，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已經離開過他一次了，不能再一次。
他不允許。
他也不可能放。
“你到底怎麼了？”她擔憂地盯著他，“別這樣好不好，有心事你和我說……”
霍祁傲眼中嫉妒與欲望交織在一起，幽暗得沒有底，聞言，他道，“別拿心理谘詢師的口氣和我說話，你還沒考到證，沒有資格治療我。”
“霍祁傲……”
“以後不要出去了，我們就呆在這裏。”霍祁傲吻著她的唇角說道，語氣似安撫卻又充滿不容置疑的強勢，“你要聽話，不然我可能控製不住自己把你牽起來。”
如果說早上他的話還是模棱兩可，那麼現在他完全是挑明了說的。
喬綿綿的呼吸都摒住了，“你真的要關我？”
“嗯。”
霍祁傲承認了，聲音低沉。
這個時候的天氣即使晚上也不冷，可喬綿綿靠著牆，身體卻打了個寒顫，“你……”
“不要試圖去向任何人求救，除非你想害他。”他一字一字威脅。
“……”
“綿綿，我不妨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做得出來。”
“……”
喬綿綿被徹底嚇到了，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還是那樣一張英俊的臉龐，隻是此刻他逆著光，棱角落著陰影，就仿佛是她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
看出她的害怕，霍祁傲撫上她的臉，指尖滑進烏黑的發絲，額貼上她的額，“別怕，隻要你聽話，隻要你不離開我。”
“……”
喬綿綿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如置身冰窖。
她不懂，之前都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出院一切就都變了。
霍祁傲捧著她的臉，指腹在她眼下輕輕地撫著，他轉臉看了一眼地上的狼籍，“晚餐……”
喬綿綿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想去洗個澡。”
歡歡和蕾蕾走了，她現在哪有心情做晚餐。
“好。”
霍祁傲一口答應，聲音比平時溫柔了何止十倍。
……
霧氣籠罩著整個浴室，連燈光都變得迷離起來。
喬綿綿窩在浴缸裏，明明水溫熱得皮膚都紅了，她卻偏偏隻感到漫無邊際的寒意。
恐懼與擔憂兩種情緒在身體裏遊走。
她擔心霍祁傲不知道遇上了什麼嚴重的事；她害怕自己就一直這麼被關著。
她沉下身子，將整顆腦袋沒入水中。
水下的世界不夠清明，不夠她能看清方向。
“呼——”
衝出水麵，喬綿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用力地呼吸著。
她不能被霍祁傲嚇到，她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這麼被關著於他、於自己都不是好事。
這麼想著，她快速地從浴缸裏站起來，草草衝了一下便出去。
換上舒適的家居服，喬綿綿一推門就見霍祁傲坐在外麵的沙發上。
沒有開電視。
沒有把玩手機。
他就那樣一個人坐在那裏，背微微拱著，低著頭，雙手合十抵在鼻尖，眼睛低垂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