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鬼，我是個人好不好。”
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有和霍祁傲一樣的，這麼相信鬼的存在。
小小少年抿嘴。
她向他伸出手，道，“鬼是摸不到的對吧，你碰下我，看能不能碰到我。”
“……”
少年看著她不說話，一張蒼白的臉沒什麼表情。
好麻煩呐。
喬綿綿輕歎一聲，抬起雙手就捂上少年的臉，捧了上去，睜大眼睛十分真誠地道，“怎麼樣，感受到了吧，我是個人。”
“……”
少年呆呆地看著她，像被嚇到一樣，人動也不動，任由她捧著自己的臉，身側的手握得特別用力。
她的手，好暖。
“我是個人，不是鬼。”喬綿綿再一次強調，然後將手撤了回來。
少年傻傻地站在那裏，人被她一把拉到餐桌前按坐下來，手中被塞進一雙筷子。
“吃飯吧。”她道。
“你為什麼在我家？”確認她不是鬼後，少年突然問道。
“你家？這裏是你家？”喬綿綿愣住，捕捉著他話中的訊息，“所以，是你家人把我抓過來的嗎？”
少年坐在餐桌前，抬起手指向外麵高處，“你是突然出現的。”
“我怎麼可能突然出現。”
喬綿綿道，她想過了，她肯定是看到那道閃電後產生什麼短暫性失憶之類的。
還突然出現，當她是超級英雄麼。
“……”
少年沒有和她反駁，慢慢收回眼神看向桌上的菜，肚子裏又叫了一聲，他開始往嘴巴裏送米飯。
喬綿綿發現他做什麼都慢吞吞的，說好聽是慢性子，說難聽一點卻像是動作遲緩似的。
這少年看起來怎麼也該十二、三歲了吧，喬意這個年紀的時候風風火火的，做什麼都跟有人在後麵追一樣，哪像他……
正想著，忽然有音樂響起來，是一首世界著名的鋼琴曲。
喬綿綿正疑惑著，隻見少年擱到筷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手機，接通電話，放到耳邊，沉默，不開口。
喬綿綿看得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少年，你有手機怎麼不早說啊。
她差點把整個房子翻得掀過來。
“嗯，在吃，你忙，嗯，可以，嗯。”少年惜字如金，說話淡淡的。
喬綿綿耐著性子等他掛掉電話，便立刻搶過手機。
“……”
少年看向她，似有些疑惑，但不生氣。
“不好意思，借手機打個電話。”喬綿綿也是怕他不肯借，所以用搶的。
“……”
少年沒說話，拿起筷子又開始吃飯。
喬綿綿坐在餐椅上，低眸看一眼手機，這手機怎麼這麼老式，房子看著這麼大，給孩子用這種手機，是怕他玩遊戲麼。
她沒想太多便撥出霍祁傲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怎麼可能。
喬綿綿看向號碼，然後重新輸入重新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
什麼啊，怎麼可能是空號？
喬綿綿快抑鬱了，不死心地想撥喬意的號碼，忽然指尖按得快了一下，手機小屏幕被她彈回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