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幾乎條件反射地伸出雙手擋在身前,形成防禦的姿勢,眼中的惶恐和恨意無法掩飾。
見狀,夏業良愣住,不屑一顧地笑了,“瞧瞧,霍祁傲怎麼就看上你這麼點膽子的女人?”
說這話夏業良也有些不忿,他女兒比喬綿綿好那麼多,那個霍祁傲卻看不上。
要是霍祁傲成了他的女婿,他哪還用受這麼多苦,他對喬綿綿如今是又恨又妒,牙癢癢的卻拿她沒有半分辦法。
“……”
喬綿綿站在原地有點僵硬。
夏業良已經不是過去的夏業良,她也不是過去的喬綿綿。
這麼想著,她揚起手中的橙汁罐就朝中年男人臉上狠狠地砸過去。
“砰。”
夏業良一驚,連忙倒退,但還是被砸到,痛得他直捂臉,惡狠狠地瞪向喬綿綿,“你個小雜種敢砸……”
“你罵誰雜種?你以為你還有幾天好日子過?”喬綿綿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嘲笑著他,“你跟在霍子儀身邊,不可能不知道她那點根基被霍祁傲拔得差不多了吧,霍子儀一倒,你們夏家跟過街老鼠差不多。”
“……”
夏業良身體一僵,被堵得說不上話來。
她說的不錯,他本以為霍祁傲這樣的人雖有能力領導大集團,但在內鬥上並沒有多少能耐,沒想到他狠起來會如此可怕,他拚著命用盡陰暗手段幫霍子儀,都被霍祁傲一一化解,隻小勝過那麼兩次。
霍子儀在Theworld估計是站不到過年了。
喬綿綿逼著自己去麵對,眼前的男人是她最深的噩夢。
她一定要麵對。
她學著霍祁傲一貫傲慢的樣子,微仰著下巴,冷笑著走向夏業良。
夏業良在一向被虐慣的幹女兒身上見到一種迫人的氣勢,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敵退我進。
敵弱我強。
喬綿綿站在夏業良麵前,像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一字一字說道,“夏業良,你當年請人算過命,說不能放任我飛出去,否則,你的命遲早要交待在我手裏。”
“……”
夏業良臉上的肉有扭曲抖動的跡象,這個命盤一直是他的夢魘。
多少次,夏業良因為做夢被她殺了,而把她打得遍體鱗傷。
喬綿綿看著他,有些得意地笑著,“你說,現在算不算一語成讖?”
“你……”
“等霍子儀一倒,我要和你好好算算賬,夏家照顧我們姐妹的,我會百倍地照顧回去!”喬綿綿一字一字說道,黑白分明的眼很清澈,連仇恨都恨得很清澈。
這十幾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終有一日會全部報複回去。
夏業良被她的氣勢懾住,忽然想自己曾經做過的夢。
夢中,他躺在地上,喬綿綿拿著匕首一刀一刀地淩遲他……
一定是因為是這個命盤,這丫頭就是他的克星,所以他如今才會這麼不順,怎麼都出不了頭。
當初他要是狠一狠,暗中弄點手段將她殺了造個意外反倒是好事。
結果留來留去留成禍患。
“你——”
夏業良看著她,眼裏猛地湧起一陣殺意,他睨了一眼牆上的監控,強行將要衝動打過去的手垂下來,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