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過了。”白若蘭淺淺笑著，轉眸望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眼中掠過一抹失望，“祁傲呢？”
“他臨時有個視頻會議，要叫他嗎？”
喬綿綿張嘴說瞎話。
她沒敢用什麼身體不舒服的借口，怕白若蘭多想。
聞言，白若蘭的神色緩了一些，“這樣啊，那工作重要，讓他忙，我也不是來找他的。”
喬綿綿上前，彎腰替她倒了杯熱水，然後坐到一旁，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綿綿，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白若蘭溫婉地拉著喬意的手，“小意一個小孩子住在外麵不安全，以後就讓她跟我在南樓住吧，我安排司機每天接送她。”
話落，姐妹兩個異口同聲，“不用了。”
“……”
白若蘭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喬綿綿和喬意對視一眼，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白若蘭慢慢鬆開喬意的手，苦笑一聲，聲音柔柔的，“你們是不是怕我，覺得我真如霍子儀說的那樣，是個為爭權奪勢不惜讓人母子分離的陰險之人？”
“母親，您多想了。”喬綿綿連忙道，“小意是寄宿生，每天晚自習會修到很晚，我和她說過了，以後逢周末我接她過來玩。”
“是啊是啊。”喬意跟著應道。
白若蘭沒說什麼，她一向就是看起來柔弱得讓人想保護的人，她勉強笑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既然如此，你們早點用餐，我回去了。”
喬綿綿送她到門口，見她一臉落寞，忍不住道，“母親，我真的沒有那種意思。”
白若蘭步子頓住，回眸看向她，“可我是真的關了祁傲十三年，這話他和你說過麼？”
聲音如此悲哀。
“……”喬綿綿無聲點頭。
“我很可怕是不是？”
“……”
喬綿綿沉默。
白若蘭望向外麵的夜色，“綿綿，在霍家這樣的大家族中生活很難，處處如履薄冰，不管你信不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祁傲，我隻想好好保護他，把我能給他的都給他。”
為此，她不惜付出一切。
“母親，我知道您很愛他。”喬綿綿認真地道，“他也知道，所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您不要太介懷。”
反正再介懷也改變不了霍祁傲被關的那13年，事已成定局，不能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替我好好陪著他，我看得出來，祁傲特別在意你，以前他不願意結婚，無論誰出麵都勸不動他，遇上你就變了。”白若蘭溫柔地道。
不願意結婚麼？
明明是巴不得立刻去添一張證吧。
喬綿綿暗想，聽著這話心裏甜絲絲的。
“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別被任何東西改變。”白若蘭衝她露出一抹笑容，有些澀的笑。
“我們會的，母親。”喬綿綿道，“我送您回南樓。”
“不用了，我有她們陪著呢。”白若蘭看向不遠處候著的幾個女傭。
“那母親您慢走。”
喬綿綿站在門口低頭，目送著白若蘭遠走，那一抹纖影走入夜色中，瘦得讓人心裏不好受。
月光搖動樹影。
北樓的燈光明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