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我真的希望你和祁傲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白若蘭拉住她的手道。
“……”籌辦家宴是假,這才是白若蘭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
喬綿綿有些無奈。
“祁傲那個人固執,你多勸勸他,家裏孩子多,也熱鬧些,你說是嗎?”白若蘭勸道。
“是,母親。”
喬綿綿苦笑著應和,她哪勸得動霍祁傲,況且,她也沒做好太遙遠的準備。
當下幸福對她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
陪著白若蘭在道觀裏呆了一整天。
喬綿綿陪著抄摹《道德經》,抄得手都酸了,一停下來白若蘭又會從各個角度將話題慢慢引入生孩子的地方,她隻好假裝用功一直抄一直抄。
天色暗下去。
喬綿綿坐在桌案前放下毛筆,看著手指上握筆握出來的凹痕,甩甩手,端起杯水喝了一口。
手機震動起來。
她看一眼對麵素靜抄寫的白若蘭,低下身接電話,用手捂著唇,小聲地道,“喂?”
“我在道觀外麵,你在哪間房?”霍祁傲低沉的嗓音傳來。
“啊?”喬綿綿輕呼一聲,然後掛掉電話看向對麵的人,輕聲道,“母親,祁傲來接我們了。”
白若蘭轉眸看向窗外,見有月光亮在窗簷,“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你先去,我把這些放到前廳裏。”
“我來吧。”喬綿綿起身。
“不用,這些我一貫自己做的,還有一點我就寫完了。”白若蘭聲音特別溫柔,“你去吧,別讓祁傲等久了。”
“那好吧,我們在外麵等您。”
喬綿綿衝她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坐得有些久,她屁股都疼。
喬綿綿匆匆踩著月色往前走,站在道觀門口向外張望,沒看到有車,有些奇怪,正要打電話,一回眸,就見霍祁傲站在旁邊的簷下。
道觀的簷角似鳳尾一般往上勾勒,垂下一個黑色小鍾。
霍祁傲就站在寬寬的簷下,西裝筆挺,頎長優雅的身形沒入於月色下,他看著外麵,如細心雕琢的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唯有棱角似山脈綿延,深刻極了,一雙眼比夜色更加深邃。
簷下燈籠中的燈突然亮了。
泛著紅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鍍出一層朦朧的光,襯得他整張臉都虛幻起來。
他離她不算遠,卻又像遠得她根本觸摸不到。
像是感覺到她的眼神,霍祁傲轉過身來,深色的眸沉沉地看向她,眉頭緊蹙,“喬綿綿,你敢掛我電話?”
啊一聲就斷了,還不回答他的問題。
“你在等誰?”
喬綿綿不答反問,燈光中的一張臉認真無比,眼睛黑白分明。
他等的是什麼。
真的是那個人麼?
霍祁傲用看白癡的眼神瞥她一眼,“在等你。”
纖細的身影忽然朝他小跑過來,用力地投進他的懷裏,霍祁傲被她撞得往後退了一步,手搭上她的腰,“怎麼了?”
喬綿綿仰頭認真地凝視他的俊龐,“霍祁傲,你看著,我是喬綿綿,喜歡你的喬綿綿,25歲的喬綿綿。”
“我知道。”
霍祁傲低眸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