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怔住，“這麼快就去考？您不是說先讓我在診所裏邊多看看，再決定要不要進這一行麼。”
季淵川收她做關門弟子，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她一定想清楚，不要急於求成。
“是啊，我是這麼想的。”季淵川站在那裏歎了一口氣，話鋒一轉，“可霍總不是那麼想的。”
“啊？”
喬綿綿一呆。
“霍總打電話給我，必須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考到各類證書，可以掛牌接待。”季淵川說著連連歎氣。
喬綿綿叫著他一聲老師，尊敬有加，可霍祁傲哪給他麵子，說話都是命令口吻的。
“……”
喬綿綿怔在那裏，想起早上和霍祁傲的話，她說要等到可以獨立接待的時候才結婚。
他就這麼催上季淵川了？
結婚這件事他有這麼著急麼。
“既然如此，你就以考試為先，多做點準備。”季淵川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歎著氣離開。
“……”
喬綿綿很窘，拿出手機給霍祁傲發信息——
【你是不是威逼我老師了？】
發出去不到三秒，信息就回複過來——
【考不出來就把你牽在床柱上。】
“……”
禽獸。
她在他眼裏是不是就是一隻小綿羊，整天等著他用繩子牽呢？
喬綿綿滿頭黑線地看著這行信息，很想把關屏，想想，又發出去一句內容——
【周日晚上的家宴，你有空的吧？】
她還記得上一次在南樓，霍祁傲和白若蘭是不歡而散的，吵得有點厲害，不知道他還肯不肯去家宴。
【嗯。】
霍祁傲的回複很簡單，就一個字。
得到肯定答複，喬綿綿便收起手機抱起厚厚的一堆書開始看，這些書都不新，做好了大量的筆記，點明考試扼要，一看就是考試寶典。
這個霍祁傲……是希望她今天就抱著資格證書回去見他吧。
下午五點，心理診所的年輕醫生們一一下班。
平時喬綿綿都是整理一下診所才會走，但今天她答應霍祁傲要早點回去，便沒打算留久，於是也踩著大家下班的點離開。
“綿綿，一起去唱K吧，天還早呢。”
“是啊，你都不參加我們集體活動。”
診所外，大家圍在一起拉她去下班後的歡樂時光。
喬綿綿還沒開口，身後就傳來一個冷冰冰的嗓音，“她不去。”
“……”
喬綿綿詫異地轉眸，隻見霍祁傲從樹後走出來，單手閑閑地插在褲袋中，慵懶而立，就這麼冷淡地看著他們，最後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一雙眼深邃似潭。
腳下踩得落葉嘩嘩作響。
喬綿綿意外地怔在那裏。
一群人見到霍祁傲忙不迭地低頭彎腰，“霍總好。”
卑恭之態輪不到大腦思考就做出來了。
“嗯。”
霍祁傲淡漠地應一聲，習慣被人這麼仰望著對待。
一群人麵麵相覷後，全部撤離，“那我們不打擾霍總和綿綿了，我們先走，拜拜。”
“拜拜。”
喬綿綿衝他們揮手。
身旁的男人連眉都沒動一下，漠然如常。
等那些人離開後，她轉頭看向霍祁傲，雙眸明亮，說不驚喜是假的，“你怎麼在這裏，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