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霏背靠著柱子緩緩滑落,癱坐到地上,想罵卻罵不出來,是不敢罵。
夏業良今非昔比,真離婚,她和女兒什麼好日子都沒了,還給他外麵的女人騰了位置。
傻。
真傻。
夏業良當初一無所有娶她的時候,她怎麼就鬼迷了心竅答應的,怎麼會這樣……
見她不出聲了,夏業良才扔了藤條,整理著身上的衣服,“這才像個樣子,明天是我的壽宴,你這個夏家夫人給我拿出點儀態來,要是哭哭鬧鬧的,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張霏癱坐在地上,隻覺整個人從心冷到外,冷得已經找不到半點暖意,她僵硬地點頭,“我知道了。”
“行了,帶你女兒去治療,明天別讓她出來給我丟人現眼!”
夏業良看一眼地上昏死的夏清,滿臉嫌棄地轉身離開。
張霏爬到夏清身邊,失聲痛哭。
夏業良走到大門口望了一眼,隻見天空已經翻出一絲白線,快天亮了。
“小心點,把彩帶都掛掛好。”
別墅的大門口,傭人們個個小心地做著事,裝飾別墅,充當著瞎子聾子,不敢往裏邊望一眼,聽一句。
夏業良走出大門,望著周圍占地上千平方的夏家,園中生機勃勃,別墅宏偉奢華,無一不宣示著他如今的地位……
“你,過來。”
夏業良看向正在指揮大家的助理,冷冷地開口。
助理立刻朝他跑來,恭敬地低頭。
“明天確定出席壽宴的有多少人?”夏業良問道。
助理站在那裏,聞言身體一陣繃緊,頭埋得更低了,猶猶豫豫的不敢說話,夏業良不耐煩地吼道,“說啊,啞巴了?”
“Theworld內部確定出席不足二十,剩下的都在觀望,畢竟霍祁傲母親下殮的日子也選在今天……”助理小聲地說道,小心翼翼地遞上手中的文件,生怕觸怒夏業良。
祝壽和追悼某種意義上是一樣的,並不上門請賓客,各憑心意想去就去,這樣一來,導致觀望的人就更多了,到現在都沒有幾個肯站出來很確定地說一句,我是去祝壽的。
能在Theworld混到高層的誰不是人精,誰不知道霍祁傲、歐廷現在和夏業良鬥得是血肉橫飛,一邊是名正言順,一邊是實權在握,這該去祝壽還是追悼,大家都難以選擇。
生日是改不了的,可這霍祁傲把自己母親的下殮日子放在這一天,分明是要夏業良臉上難看。
果然,夏業良聽到這話臉色一沉,一掌甩開他手中的文件,“這個霍祁傲,想下我的臉,做夢!”
“……”
助理不敢出聲。
夏業良和霍祁傲鬥得越凶,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日子就越難過。
“你,在天亮前去活動高層,送禮,要是對方拒了禮,你就告訴他,我夏業良記住他了!”夏業良咬牙切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