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嶸抱著小霍臣朝他們擺擺手,“放心吧,你們也買了機票趕緊過來吧。”
喬綿綿站在霍祁傲身旁衝他們用力地揮手。
喬嶸轉身往裏走去,走了幾步,他突然退回來,若有所思地看向霍祁傲,“你母親……”
聞言,喬綿綿明顯感覺到霍祁傲握住她的手一緊,五指往裏扣緊,像是要絞斷她的手指似的。
她抬眸看向他,霍祁傲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不曾為這三個字有所震動,平靜地開口,“您說。”
見狀,喬嶸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頭疼得厲害,隻能從旁敲擊,“你們要是過來的話,還是要先把你母親安頓好。”
他也隻能說這麼多了。
霍祁傲要是真去新西蘭,怕是見不上他母親最後一麵,那在這之前,他安頓一下白若蘭,多去見幾麵也好。
說完,喬嶸這才離開。
喬嶸認為自己這話點到即止,說的相當不錯,但聽在喬綿綿的耳朵裏竟有了幾分暗喻的意思。
爸爸這意思是什麼,不會是提醒霍祁傲,要和她在一起就要和白若蘭料理清母子關係吧?這個“安頓”是想讓他斷絕親緣?
“……”
霍祁傲站在那裏沒有動。
喬綿綿望著喬嶸他們消失在視線裏,這才發現自己的一隻手已經被握到麻木,她輕聲道,“你別多想,我爸不會是話裏有話。”
話落,霍祁傲握住她的手終於鬆開,目光晦黯地瞥她一眼,“我能多想什麼?”
“……”
喬綿綿看著自己被鬆開的手,突然有幾分失落,再抬起頭時,霍祁傲已經往外走去,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他什麼意思嘛?
生氣了?
她拿起剛剛被她放在一旁的雪花冰晶狀玻璃罐追上去,跑到他身邊,跑得有些氣喘,“我爸真不是那樣的人,他人很好,特別善良,雖然有時候嘴巴很硬,但心其實特別軟,有什麼我和他多說說就行了。”
“我知道。”
霍祁傲沉著臉道。
“知道你還生氣?”
喬綿綿抱緊手中的玻璃罐道。
“我沒有生氣。”霍祁傲忽地停下腳步,目光冷冷地瞥她一眼,“至少,我不是因為你父親生氣。”
說完,霍祁傲又繼續往前走去,完全不搭理她。
什麼意思,不是因為她爸爸,那就是因為她咯?
她大步追上去。
機場外,霍祁傲徑自走向一部車,伸手拉開車門坐上駕駛。
車子沒有開動。
喬綿綿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進去,歪過臉睨向他冷漠的臉,問道,“好端端的你生我什麼氣?”
“好端端的?”
霍祁傲像聽到一個笑話,冷笑一聲,目光幽幽地落在她懷中的玻璃罐上,“還拿著這個做什麼?給我。”
“給你幹什麼?”
“扔掉。”
“……”
喬綿綿滿臉戒備地抱緊玻璃罐,人往車門邊縮了縮,“你……我……”